我莫名其妙的住進了火耀家,火耀讓我睡了我原來的房間,天知道我為什麼會留下來,我也不會以為火耀是看上我了,秦征說了,我沒啥看頭。綜合分析從年齡上,我,林惹愛,十八歲,高三。火耀,三十六歲,沒錯不要懷疑火耀的年齡,他領養火惹愛的時候隻有十六歲,火惹愛十三歲,火惹愛死的時候二十三,他二十六,我想過了,如果那個時候我跟火耀就相差個二十歲也許我就能把他真當父親一樣敬畏了。回到重點,我想他也許想把我當第二個火惹愛養。
一個星期,我們的相處不算不愉快,每天早上我們會一起吃早飯,然後他開車送我去學校,晚上他會來接我,一起回家,吃晚飯然後睡覺。其實這種相處模式我挺習慣的,經過大致相同,隻是細節不同,還是火惹愛的時候我們基本就這樣,火耀本身性子冷淡,沒什麼話,我為了裝斯文裝淑女也忍著性子不說話,現在基本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我不再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去表達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不喜歡的東西有很多譬如吃飯細嚼慢咽,譬如說話輕聲細語,後來我發現,原來我囫圇吞棗的吃飯方式火耀一樣可以接受,也從不指責,我一下子悲憤了,敢情上輩子裝了半天都白裝了。
其實我對火耀的感覺還是挺微妙的,人有時候總這樣,太想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心心念念的,當那件東西觸手可及的時候又有種不稀罕的快感,我通常稱之為犯賤。
秦征自那天以後就沒出現,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跟秦序嘴裏的溫阿姨談戀愛結婚去了,倒是秦序整天跟個幽靈跟著我,其實我這人也挺隨意的,你想跟就跟吧,我又不少塊肉,關鍵他秦大少爺是校裏的一棵草啊,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啊,可惜他秦大少爺沒有這種自覺。
我隻要下課他就候著,我去食堂他也跟著,我老實不客氣的把手裏的飯盆讓他拿著,他倒也乖乖接手,就這一個動作我已經感覺到食堂裏許多雙眼睛死死盯著我企圖讓我萬箭穿心,可惜我不為所動,趁秦序那家夥雙手拿著飯盆的空檔挖出他的飯卡,叼在嘴裏,然後拿過他手裏的飯盆遞給食堂大媽:“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糖醋裏脊,紅燒獅子頭,油燜茄子,剁椒魚頭都要。”
要知道我這窮學生可是學校窮出名的,食堂大媽一見我這仗勢,咧嘴就問:“小林啊,買這麼多吃的掉嗎?”
其實我知道那大媽是想說買這麼多有錢付嘛,我爽氣的把秦序的卡地給她:“隨便劃。”隨後端著盆子找空位去坐。
秦序接過自己的卡眉頭都沒皺一下又跟了過來,我見他沒買飯有些不悅:“你怎麼不買?”
秦序愣了一下:“劃的是我的卡!”
秦序的意思很明顯,他付的錢當然有他一份,我可不買賬,立刻在秦序異樣的眼神下無恥的在沒個飯盆子裏吐了口水,然後得意的將盆子推給他:“別說我小氣。”
秦序眉頭皺的死死的,恨恨的盯著我,像是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把盆子又推還給我,這下我樂意了,就知道他個潔癖碰一下都嫌髒別說吃我口水了,我吃的歡喜,不顧秦序在對麵盯人,像是要把我的頭盯一個窟窿。吃飽了喝足了,我摸摸肚子,像是貓兒一般慵懶的打個哈欠:“你整天跟著我幹什麼,真的暗戀我?”
秦序十分鄙視我滿嘴油膩,可見我半天沒有要擦嘴的意思,終於忍不住掏出自己潔白的手絹遞給我,嫌棄的說道:“把嘴擦幹淨,髒死了。”
我也不客氣,拿過他的手絹隨便一抹嘴上是幹淨了,他的白手絹上留下一片油漬,看著挺滲人,我把手絹還回去,秦序的身體立刻後退十公分,我咯咯直笑,想他也不指望我會洗幹淨:“幹淨了,可以說為什麼總跟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