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欺負你了?”紅姐含糊不清的問道。
巫念吸了吸鼻子,指著自己的胸部悲傷說道:“我有在自己胸口貼了一個百合花的貼紙,可是現在百合花不見了。”
我一陣暴汗,貼紙是小學生才會玩的好不好!你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玩貼紙,而且是貼在胸上!怎麼,不敢去刺青就貼貼紙?現在貼紙的印記沒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昨晚用口水幫你擦掉了那百合花的印記!
紅姐狠狠的吸了一口吸管,徹底結束了那杯豆漿的使命之後朝我努了努嘴,輕描淡寫的說道:“女人們為了美麗而會在身上刺青,但是男人們卻以為女人們那樣做是為了勾起他們的欲望,於是男人們總是不停的親吻女人們身上的刺青,你知道的,男人們的口水...”
“我沒有...”我無力的申述。
“那我的百合花怎麼不見了!是不見了!而不是變得模糊了!那個貼紙是我昨天才貼的!”巫念朝我大吼道。
紅姐歎息一聲:“你知道的,光用嘴的話隻會讓貼紙變得模糊,除非用手用力揉搓,貼紙才會徹底脫落。”
我滿腦門子黑線,真後悔自己發神經的去買了早餐。我搖了搖頭,不再去理這兩個一唱一和要整我的女人,坐回客廳的桌子上安心的吃自己的煮粉。
她們兩個才廝混在一起沒多久,居然就學會開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玩笑了。笑話,我要是想要做點什麼,也不可能趁她睡著了的時候。而且即使我想做點什麼,也要那一個巫念答應才行。
巫念穿著拖鞋一溜小跑的跑到我麵前,然後拿走最後一杯豆漿,插上吸管之後坦然的看著我。
“怎麼,不再因為你的百合不見了而傷心了?”
巫念嘿嘿一笑:“逗你玩的。”
我挑了挑眉:“拿這種事情逗男孩子玩,是很危險的。沒準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
巫念“切”了一聲,在我身邊坐下。
“昨晚睡的還好嗎?”我隻是隨意的問一問,因為實在無話可說。
巫念嗯了一聲,然後有些害羞的說道:“昨天不知道怎麼忽然就睡著了,一定是和紅姐聊的話題太沉重了,所以才會那麼困。”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巫念應該和普通人一樣會忘記一些真相,即使她的身體裏還藏著另一個巫念。巫念這種精神分裂的情況,跟許多小說裏的雙重性格應該差不多。隻不過小說裏雙重性格的人總會感覺腦袋很痛,覺得自己有一段空白的記憶。於是尋著那條自己有空白記憶的路線,最終主人公會發現自己是個雙重性格的人。然後發瘋,再自殺。
而巫念,她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是雙重性格,因為她太樂觀了,樂觀的人很容易滿足,不會去在意一些被抹除的東西。即使我告訴她,在她的身體裏還有另一個巫念,她也一定不會相信。
畢竟,這個女孩可是在女廁所為我做過掩護的粗線條神經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