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早何姐便打電話過來,難道她就已經幫小雪找到了工作麼。想到我昨天答應要養活這個家,我準備讓何姐幫我也找一份夜班的工作。
我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何姐焦急而嚴肅的聲音:“曉生,不好了!今天淩晨五點有個女人報案,說她的老公忽然起床並把自己的心髒掏了出來。當我們趕到之後,我在死者掏出心髒的右手裏還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小雪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想到何姐打電話過來是報喪的,我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可是我和小雪一直在家裏啊!”
何姐說:“我知道你們都不在案發現場,但是死者手裏拿著小雪的電話號碼,而且昨天的那個死者也是當著小雪的麵掏出了心髒!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恐怕會惹來重案組。我希望你和小雪做好心理準備,並配合重案組將這些事情調查清楚!”
我很感謝何姐,身為警察局局長,她卻給我和小雪通風報信。當我把這件事告訴小雪的時候,小雪的眼睛裏帶上了恐懼。
我告訴她不會有事的,何姐會幫我們,但我知道又怎麼可能沒事。上午的時候,何姐帶著我見過的那個年輕警察來到了我們的住處,當看到五歲的小夜之後,何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她必須把我和小雪帶去警局,但是這便意味著小夜要被扔在家裏直到案件結束,這一切肯定會給小夜造成心理陰影。但還有一個情況何姐沒有意識到,那便是我對陽光的恐懼。
在何姐的介紹下我終於知道那個年輕警察的名字,他叫吳大亮。何姐告訴我們,重案組下午便會來到這裏,現在她必須帶我們兩個去警局。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昨天才告訴小雪我要拿命去保護她,今天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即使何姐很照顧我和小雪,但我卻不能跟他們走。我拿出剪刀低在我的脖子上,懇求何姐讓我和小雪在家裏接受審問。
外麵的陽光就像火焰一般讓我害怕,我不能離開黑暗,而小夜也不能沒有人照顧。看到剪刀劃破我脖子上的肌膚,小雪開始發狂的尖叫,小夜仍然直勾勾的看著我,吳大亮慌亂的拿出了配槍,何姐則更是同情的看著我們。
何姐終於軟下心,答應讓我們留在家裏,但吳大亮則必須留在這裏監視著我們。小雪哭著幫我包紮著傷口,吳大亮也不再用昨夜那嘲諷的目光看向我,他開始焦慮的抽著煙。何姐則開始一直打電話為我和小雪推脫,但重案組卻堅持要把我和小雪拘留起來。
頂著壓力,何姐出門去尋找外界的幫助。在中午的時候,何姐打來一個電話,她找到了省裏的一位高官幫她,終於說服了重案組不把我和小雪拘留起來。
我心中感激,期待這些事情能夠早點過去。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何姐和三男一女出現在我們麵前,我知道三男一女便是所謂的重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