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生,今年二十三,孤兒,自小在一個破舊的小教堂裏長大。”
我終於得到有關小雪父母的消息,但是我的資料卻讓我有些不明所以,然後我開始想我到底來自哪裏,我開始想我到底是不是孤兒,但是腦海裏一片空白,我居然什麼都想不起來。
看到我不說話,何明月卻以為我是默認了這一切,她有些同情的看著我:“你們也不容易,你因為體弱多病沒有工作能力,小雪隻能扛起所有的負擔。但這一次你們的事情被我知道了,我便希望你們能好好生活。我會幫小雪找一份工作,然後再給你們申請一些國家資助。”
我心裏感動,然後問道:“那死人的事情?”
何明月揮揮手:“那人打開房門讓小雪進房之後,卻是自己把自己心髒掏了出來,根本與小雪無關。”
自己把自己的心髒掏了出來?我心裏疑惑,一個叫了小姐的客人在小姐麵前把自己的心髒掏了出來?
小雪看到我之後,她撲進我的懷裏便開始大聲哭泣。她一定是嚇壞了,畢竟一個男人當著她的麵將心髒活生生的掏了出來。
看到小雪在哭,何明月歎了一口氣:“你們也挺不容易的,這次我就免去你們的罰款和拘留。但是小雪,以後你不能再賣淫了。我已經和曉生談過了,我會給你找一份正經工作,然後再給你們申請一些國家資助。”
小雪一直向何明月道謝,她的小臉都哭花了。我護著小雪離開了警局,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刺眼的燈光,我重新戴上了墨鏡和圍巾。看著我重新被包裹住,小雪不再哭泣,她摟著我的手臂溫柔的說道:“謝謝你為了我而在陌生人麵前解下了墨鏡和圍巾。”
我的心髒又痛了起來,身子也開始顫抖,我真的好想哭,但眼睛卻像幹涸了萬年的枯井始終不肯濕潤。我緊緊拉住小雪的手,我的手是冰冷的,她的卻是溫暖的。我為什麼會連最基本的溫暖都給不了她。
小雪隔著圍巾撫摸著我的臉,她感受到了我的痛苦,於是她便開始微笑:“你別難過,在你出現之前我便是一個小姐,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都是我自己懶才做了小姐。”
怎麼可能是因為你懶才做了小姐!
兩年前小夜才三歲,你沒有錢讓人去照顧她,也沒有親戚願意幫你照顧她,於是你便隻能去做小姐,那樣你不僅可以掙到更多的錢為小夜的未來做打算,還能照顧年幼的小夜。
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角,血液染紅了圍巾:“小雪,我一定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所以求求你相信我,從今天開始就由我養活這個家,好嘛。”
小雪微笑的看著我,她並沒有答應我,我知道她不會答應我,但這是我自己的諾言,不管她答應不答應,我都必須去拿命完成這個諾言。我會,拿命去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