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首次參加散修比賽,哪裏有最後關頭遇到對方孤諸一擲地全力進攻的經驗,他還以為黃定之所以在處於下風的時候不認輸,是顧忌麵子,想捱過四分鍾的比賽時間後,由白水仙宣判呢。畢竟兩人隻是處於僵持戰,自己雖然占了主動,但黃定畢竟是煉氣後期,盡可抵得住五行劍的攻擊,也不能說完全居於下風。所以他在掌握了主動權後,便有意識地放鬆了對黃定的攻擊,而黃定居然也沒有趁機反攻,而是和肖遙“心有靈犀”地打起了僵持戰,更讓肖遙以為自己的判斷正確。
他卻沒有料到,黃定已因為賭盤一事被人操縱了,輸不起盤的,沒有退路,唯有搏命一擊。
判斷地失誤,讓肖遙對黃定最後一刻的搏命一擊缺乏足夠的警惕,結果黃定的巨木術一發動,肖遙已完全來不及施展法術,被巨木狠狠地撞在了身上。
“啊!”
肖遙一聲慘叫,讓第一擂台的觀眾把心懸到了半空。開賽才三天,這就要出現人命了嗎?
“完了,居然被黃定在最後時刻翻盤!”修士甲歎息道。
“到底太年輕,沒有經驗啊!”修士乙搖了搖頭。
“我的80萬啊!”劉強哀嚎捶胸,旋即想起自己和身份,忙不迭地跑向台上,準備救治肖遙。
“第一擂第一組最後一場比賽結束,獲勝者——肖遙!”
劉強還未跑到台上,突然就聽到白水仙清脆高吭的聲音,不由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怎麼,公子贏了?公子沒事?
抬頭再看,公子可不是沒事!肖遙正大踏步向黃定走去呢。
“好了,有好戲看了,肖遙肯定是不憤黃定的冥頑不靈,要給他顏色看看了。”修士甲又開始發表高見。
“我看也應該給黃定一點顏色看看才是,明明落了下風,偏偏還要負隅頑抗,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差點對方受傷。”修士乙也憤憤不平。
修士們可以議論發牢騷,白水仙卻不能讓肖遙這樣做,他一見肖遙走向黃定,立即出手相攔:“肖遙,不要衝動,得饒人處用饒人!”
肖遙笑道:“白前輩,你放心吧,我沒有惡意。”
也許是肖遙朝陽般的笑容感染了白水仙,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放棄了攔阻肖遙。等她再回過神來時,肖遙已蹲在黃定身邊了。
“肖遙,住手!”白水仙見肖遙一伸手,立即大聲叫道,“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修士之間禁止動手。”
肖遙手掌一攤,現出掌心的療傷丹,笑道:“白前輩,誰說我要動手了,你看這是什麼?”
白水仙一瞧,不由自主地道:“療傷丹?”
肖遙笑道:“前輩眼光如柱,正是療傷丹。”
“你拿丹藥幹什麼?你又沒有受傷?”白水仙疑惑地道。
肖遙聳了聳肩,微笑道:“前輩,我是沒有受傷,可是黃定受傷了啊,我想將這丹藥給他喂下,興許他就不那麼難受了。”
白水仙一聽愣了,躺在地上一身是傷的黃定更是一愣,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肖遙不僅沒有怪罪黃定,反而以德報怨,用自己的丹藥給黃定療傷。
“黃定,張開嘴,將丹藥吃了吧。”肖遙和藹地道。
看著肖遙的一臉陽光,黃定目中充滿愧疚,毫不猶豫地吞下了丹藥。
肖遙雙手一攤,掌心湧現藍光,卻是施展水療術,將黃定罩在了藍光之下。
“肖遙在幹什麼?怎麼我覺得他好象是在給黃定療傷呢?”有修士疑惑道。
“沒錯,他是在給黃定療傷。”另有修士答道,“那藍色光暈,正是水療術。”
“這肖遙心腸也太好了吧,被黃定暗算,居然還給他療傷?”
“這樣很好啊,有他這種人在,倒是讓我對這殘酷的修真界有了些許信心。”一個修士大聲道。
在修士們的的議論聲中,肖遙很快就施完水療術了,當他確定黃定再無大礙時,便有禮貌地跟白水仙打了個招呼,走下了擂台。
“這個肖遙不錯,可惜靈根差了點。”白水仙搖了搖頭,隨即宣布第二組的比賽開始。
“公子,你怎麼樣,沒事吧。”劉強見肖遙下擂,急忙跑了過來。
肖遙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走,我們先回帳逢。”
劉強連忙跟上肖遙,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公子,剛才可真是驚險之極,我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了。”
肖遙一聽,心裏湧起一股溫暖,有人掛念的感覺真好。
誰說修真界殘酷無情?雁兒、藥真子、丁姐姐,還有這硬要跟著自己的劉強,不都是好人麼?
不一會,兩人便進帳篷了,肖遙隨手打了個隔離陣,道:“劉強,剛才人多眼雜,我不敢跟你說贏盤的事。現在好了,可以放心地說了。可惜今天今天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去將我們贏了的靈石領回來吧。”肖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