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冰雁道:“也隻有如此了,我們盡量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但若人硬是要犯我呢?”
肖遙堅定地道:“那當然要堅決反擊了,難道還真的學佛門弟子,打了左臉,把右臉也送過去,然後念兩句阿彌佗佛,善哉善哉?”
淩冰雁咯咯笑道:“肖遙哥哥,你倒也不是一個迂腐之徒。”
肖遙理所當然地道:“那是,我又不是佛門弟子,難道還真學外麵那副對聯,講什麼忍一時風平浪盡,退一步海闊天空?”
淩冰雁道:“肖遙哥哥說得對,忍字心上一把刀,不是那麼好受的。”
肖遙道:“我是大肚能容,但不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盡取笑世間可笑之人。有些壞蛋,光忍氣吞聲是不行的,那隻會讓他變本加厲,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要學怒目金剛,給他們當頭棒喝。此所為除害即為行善也。”
淩冰雁道:“肖遙哥哥,我看這房間裏也沒有什麼東西了,我們出動吧。”
肖遙道:“且慢,讓我將這尊玉佛收了再說。”
淩冰雁道:“這玉佛又值不了幾靈,你收它幹嗎?”
肖遙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我將它收起來,告誡自己時時刻刻不要忘了善良本心。”
肖遙收起玉佛後,兩人便出了房間,身後的門也隨之自動關上了。
就在門關上的瞬間,大廳頂上突然射下一道光柱罩在兩小身上,兩人隻覺眼前巨亮,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時,兩人不由一愣,現在他倆已不在大廳裏麵,而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穀裏了。
“傳送陣?”兩人心中同時一震,這被人滅門的五行門,其實還是有些道道的。
既來之,則安之,兩人當即四處觀望,打探周圍環境。
當然,淩冰雁用的是眼睛,肖遙用的是神識。
山穀裏雜草叢生,灌木密布,山坡上又長滿樹木,鬱鬱蒼蒼,淩冰雁自然看不了多遠。
肖遙的神識一路掃蕩過去,其範圍也有限,不過也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妖獸。
“雁兒,這穀中林木茂密,我們還是上山去吧,站得高才能看得遠。”肖遙提議道。
於是兩人開始朝山頂上爬行,剛走到半山腰,淩冰雁就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抱頭道:“肖遙哥哥,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我頭有點疼。”
肖遙現在已發覺了,每過半天,淩冰雁的頭便會疼一會,而且疼的時間一次次的緩慢增長。剛開始時隻要吃一粒清神丹就可以抑製了,可現在卻要吃兩粒才能抑製住,照這樣下去,那500粒清神丹很快便會消滅幹淨了,根本吃不了一年。因此必須趕快去找藥真子煉製複神丹才行。
“雁兒,你忍著點,我這就給你鋪好獸皮。”肖遙一邊說,一邊將獸皮在地上鋪好,同時將金毛吼喚了出來給淩冰雁做靠背,以便淩冰雁坐得舒服些。
可憐的金毛吼,竟然被肖遙當作了淩冰雁的枕頭和靠背。
半個時辰後,淩冰雁的頭疼症好些了,正要坐起來,忽然,兩人隻覺天上一暗,抬頭一看,一隻巨大的雪雕張開翅膀,象一大片白雲一樣,在山穀上空盤旋。
“不好,雁兒,有妖禽來襲,趕快布置陣法。”肖遙連忙掏出五行劍,準備隨時應付雪雕的進攻,為肖遙布置陣法爭取時間。
可雪雕在空中盤旋良久,卻沒有一絲一毫要進攻兩人的意思。正當兩人以為這雪雕看不上兩人時,它忽然一聲厲鳴,聲震九霄,朝山穀裏撲了下來。
“該死的獸牲,居然跟我們玩麻醉計。”肖遙一年過雪雕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立即鑽進了淩冰雁布好的陣法,同時掏出靈符準備應襲。
“轟隆隆!”陣法晃動起來,連大地也在震動。
“雁兒,注意了,這雪雕太厲害,我們要小心謹慎。”淩冰雁急忙叫道。
淩冰雁冒著頭疼症複發的危險操控陣法,隨即卻又放下心神,道:“肖遙,那雪雕好象不是在向我們進攻耶。”
肖遙道:“有這種事?”
淩冰雁道:“是真的,肖遙哥哥,你看,我們的陣法好好的,根本就沒有受到攻擊。”
肖遙連忙感應了一下,果然,陣法好好地,沒有受到半點攻擊。
這是怎麼回事,陣法沒有受到半點攻擊,那怎麼剛才會晃動呢,甚至連大地也在晃動。
肖遙心一橫,鑽出了陣法。
瞪眼一看,天啦,那雪雕正大發神威,與一條水缸粗的巨蟒大戰呢。
隻見雪雕喙啄、爪撲、翅掃,施展各種本事,向巨蟒猛烈進攻,而巨蟒則盤成蛇山,伸出長信,巨大的蛇頭靈活運轉,與雪雕鬥了個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