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吃吃地笑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表哥,你不僅僅是想做隻老虎,還想做一回漁翁罷了?”
羅霖搖頭晃腦地道:“知我者,表妹也。表妹,你我真是心有靈犀啊。”
張芳嬌道:“德行。我還不知道你肚子裏那幾根花花腸子?”
羅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機會難得,有便宜不賺是王八蛋。”
說話間,前麵兩夥人已鬥得不亦樂乎。一個修士興奮地道:“少掌門,是李中和馬興賢兩夥人。”
羅霖“哼”了一聲,不屑地道:“聽說前些日子李中將馬興賢他們堵在了一個小秘穀,訛了馬興賢他們一人兩株靈草,我想,這次肯定是馬興賢他們不服,找李中算帳來了。”
“少掌門,聽說馬興賢是內門弟子馬興才的弟弟,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幫他們?”一個修士獻策道。
羅霖白了他一眼,斥道:“你白癡啊,跳出去替他人做嫁衣裳?”
張芳也道“就是,管他們之間什麼仇冤呢,待他們兩敗俱傷,我們正好坐收漁利。”
羅霖嘿嘿地道:“表妹高見,愚兄也是這麼打算的。”
兩人在這裏心懷鬼胎,算計李中和馬興賢兩夥人,卻不提妨肖遙在一旁,將兩人的陰謀聽了個遍。
於是肖遙偷偷地施展傳音之術,將羅霖和張芳兩人的計劃告訴了李中和馬興賢。
現在是在蒼梧山中,自己雖然恨羅霖和張芳兩人,但卻並不敢將兩人怎麼樣,但是暗中壞他們的好事還是可以的,也算是出出惡氣。
再說李中和馬興賢兩人,正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呢,突然聽到肖遙的傳音術,不由嚇了一身冷汗。
再用神識一探,果然有一夥修士正待在離爭鬥場所不遠的地方窺伺。
這羅霖和張芳也太壞了,居然想做漁翁暗算自己兩人,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已經知道情況了,還打下去就是傻子了。
這羅霖是蒼梧山少掌門,自己兩人一介散修,當然不敢和羅霖為敵。但惹不起躲得起,三十六計,走為上,自己還是開溜吧。
兩人這麼一想,動作便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李中悄悄地道:“馬兄,你有沒有發現,有人在不遠處窺伺,想做漁翁?”
馬興一愣,原來李中也發現了,便點了點頭,道:“你也察覺到了?”
李中點了點頭,道:“馬兄,既然如此,我們還打下去嗎?”
馬興道:“再打下去就是豬了。李中,我們的帳以後再算,今天就到此為止如何?”
李中道:“行,就依馬兄的意思辦,我們的帳出了雲霧穀後再說。”
於是兩人假意狠拚了一招,各自後退三步。
李中大聲道:“馬兄,你我雙方旗鼓相當,再打下去,一百年也難定輸贏,眼看雲霧穀關閉在即,今天就到此為止,你我雙方的恩怨,留待出穀後再解決如何?”
馬興接道:“李中,你這話說的不無道理。行了,今天暫且饒過你的狗命,我們的帳以後再算。弟兄們,我們走!”
說完,馬興就帶著一班人飛快地走了。
然後,李中一班人也迅速離開了現場。
羅霖和張芳一看,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睜睜看著雙方離去,打劫的希望徹底落空。
張芳氣得跺腳道:“兩幫小子,倒是知道審時度勢,讓老娘白高興一場。”
羅霖怏怏地道:“漁翁做不成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