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街坊想了想,也覺有理,嗯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白酒就灌了下去。
房間裏抽著煙,所以窗戶是打開的,這些對話,也恰巧是讓韓悅全部聽在了耳裏。
那個態度熱情無雙的,叫朱總的,光聽聲音,韓悅就知道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十幾歲就偷看寡婦洗澡,並且讓他十分厭惡的朱癩子。
這些人居然跟朱癩子搞在一起?聽他們講的話,果然是有什麼陰謀嗎?
韓悅拳頭一緊,忽然之間,一股惱怒的火氣從心肺之間洶湧而起,氣得他幾乎想破窗而入,將這幾個街坊鄉親,還有那個朱癩子都打個半死再說。
嘴上說的好聽,都是街坊,鄉裏鄉親的,我爺爺與人為善,這麼多年來,你們哪一戶人家沒找他治過病?沒承過他的情?
現在卻聯合朱癩子,要算計我爺爺?要害我家破人亡嗎?
怒氣迸發,韓悅抓住牆壁的手指,在暗力突發之下,那磚石都被抓住了五根深深的指印。
月下美人中成的力量,已然超出了人類的極限了。
“不行,要冷靜,我現在若是出手,固然是可以將他們打死打殘,甚至可以直接下毒手弄死他們,也沒誰查得到是我幹的。可是這麼一來,就沒辦法還爺爺一個清白了。我再聽聽看。”
按下心頭的怒火,韓悅思忖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來,開啟了錄像功能,悄然地湊到了窗戶的邊角,然後將攝像頭對準裏麵。
隻聽那組長忽然也說話了:“韓老頭是個好人,這些年來,大家也都承過他的情;這次我們也是昧著良心,貪這個黑心錢,不過做都做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誰叫人不為己天地誅呢?但是,這次,每戶人家都要他賠五萬,的確是太高了點。他家的條件,我也是清楚的,十三戶人家,也就是四十五萬,他估計拿不出這個錢。今天如果少要一點,估計他早就答應了。”
“是啊,我看那韓老頭鬆動了好幾次,五萬塊一戶,的確是多了點。而且這次的事,的確也不關他的責任,如果當時要兩萬一戶的話,他應該早就答應了。他從來都是那種比較好說話的人,四十多萬,別說他了,就算組長家也拉不出啊。”另一個街坊也說道。
“嗬嗬,你們這麼想就錯了。韓老頭表麵上看著窮酸,可是實際上有錢著呢,聽說他幫一個大老板的母親治病,那大老板給了他家一百多萬,四十幾萬算什麼?你們也太善良了,你真以為他拿不出這個錢?他不過是舍不得而已。這次的事,反正你們就一口咬定,到頭來,該給的還是要給的。如果打官司,他也是輸定了,而且打官司賠錢也要賠得更多。”朱癩子嘿嘿一笑。
“打官司能賠更多?”一街坊眼睛冒光。
“那當然,你們都沒見過什麼世麵,我可是內行,在外地幹地產的時候,哪年沒打過幾個官司?幾十萬算什麼,幾百萬都不算啥。你們就放心等著收錢吧。”朱癩子站起來,給組長幾個人又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