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洛杉磯高中裏沒有人能防住他，要想防住那個家夥，至少得來個打NCAA的。”
威廉閑庭信步般拍打著籃球，毫無認真的樣子，他運球的動作看起來到處都是破綻，“喂，亞洲小子，上來偷球啊，我這次用了50%的能力，看看你能不能把球從我手上偷走。”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牧野說，他隻管擺好防守架勢，以他現在的速度，從威廉手上偷球是很難的，這個混蛋故意露出破綻，又說這種話，擺明了是想引誘他上去偷球，然後把他過掉，讓他出醜。
“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威廉猛踩一步，從閑庭信步變為離弦之箭，帶球從牧野的左手邊飛射過去。
牧野一轉身，在他身邊緊緊跟著，準備伸手抄球。
威廉用餘光看到牧野跟了上來，頗為詫異，這小子竟然追的上我的速度？
“停止！”奧尼爾在場邊指示，“足夠了，交換。”
在他看來，威廉這個突破已經算是成功了。
威廉心中暗叫僥幸。
攻守轉換，輪到牧野運球。
場邊，有個白人球員問身邊的黑人球員：“你和威廉打過球嗎？”
“打過，高中一年級的時候吧。”
“他的防守怎麼樣？”
“那得看他的心情，他不認真的時候，根本就不防守；他認真的時候，防守起來像條蛇一樣，被他盯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曼巴蛇。”
“你開玩笑吧！威廉當然沒有科比那麼強，他怎麼能和科比·布萊恩特相提並論呢？不過……我想再過個幾年之後，威廉這個家夥一定會變得很強大的。”
“他的那個對手呢，你和那人打過球嗎？”
“從來沒見過，不知道是什麼人，看看吧。”
球場上，牧野先是采取胯下運球的動作，把籃球穩穩地控製在自己的左右手之間，以防威廉偷球。
“喲，有進步嘛，比上次可強多了。上次從你手上偷球，就像幹個小妞一樣簡單。”威廉猥褻地笑著。
“你盡管笑吧。”牧野冷哼一句，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使付出代價，今天也要把威廉給徹徹底底突破掉。
猛然間，牧野全力蹬地，向威廉的右側飛奔而出。
“沒用的，你太慢了！”威廉迅速跟上，速度是他最有自信的能力，對手竟然想靠速度來突破，簡直是癡人說夢。
讓威廉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這個他瞧不起的對手竟然在高速奔跑的時候突然變換方向，朝著相反的方向帶球跑了起來。
變向運球不稀奇，高速運球的時候忽然變向，而且變向的幅度還這麼極端，就是很稀奇的事情了。
職業球員一般不這麼打，這樣很容易扭傷腳踝。
威廉本能地也向相反方向跑，想要繼續防守牧野，豈料腳下一滑，要不是一雙胳膊及時撐地，就得摔個狗吃屎，那樣子很是狼狽，惹來場邊一陣笑聲。
在過掉威廉的同時，牧野仿佛聽到自己的腳踝關節發出嘎嘣一聲，這一個運球變向太過於極端，不但把威廉給晃倒，也讓他自己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他扭傷了。
“腳踝終結者！”奧尼爾在場邊喝彩道，“停止，足夠了。”
牧野丟開手上的籃球，一歪一歪地走到場邊，立即坐下，把喬丹鞋脫掉，用熟練的手法簡單地對腳踝關節進行處理。
打球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受傷，這點小扭傷不算什麼，現在處理一下，晚上再抹點治療跌打傷痛的藥，明天早上就能好得差不多。
奧尼爾和那個助理教練見到這情形，趕緊過來看看情況。
“小子，你不要緊吧？”奧尼爾關切地問。
“沒事兒。”牧野咧嘴笑笑，向球場上看了一眼。
球場上，威廉從地上掙紮著起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眼睛向他的左腳看去，好像他的腳踝也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