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君千玫身上的時候,她恍然有種曆世重生的錯覺,先前在宮中受到的冷落與欺辱,她要一一加倍討回來,曾經那些小瞧了她的人如今隻怕又該爭相巴結她了吧,惠妃是,甚至連寧貴妃也是。
這一次的冷落讓她徹底明白,能在宮中穩住地位,不被人欺負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有皇帝的盛寵,昨晚一夜纏綿繾卷,她自信已然拴住了伏子鈺的心,隻要能握住他的心,還怕這後宮會有人欺負?
“恭喜娘娘。”在殿外守了一夜的蘇苓見君千玫從殿裏出來,不疾不徐地上前緩聲道。
“恩。”君千玫一雙杏眸遮不住春色,滿意地看著蘇苓,柔緩的語聲像是一陣柔柔的秋風在耳邊拂過,“這次多虧了你,看來本宮的眼光沒錯,本宮得寵了,自然也會讓你好過,以後你就好好待在本宮身邊吧。”
不知因何,蘇苓聽她這般一說,驀然想起昨晚伏洛辰對她說的話,那些話也不知是他真心還是故意逗她,倘若他真的向君千玫開口了,君千玫又會怎麼應他呢?不著邊際的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蘇苓旋即又恢複如常,“為娘娘效力是清水的榮幸。”
蘇苓語畢,一名宮人匆匆走了過來,拂塵一甩,朝君千玫恭恭敬敬行禮道,“轎攆已經到了,恭請娘娘回宮。”
君千玫抬眉睨了眼來人,微揚的唇角輕掀道,“恩。”
伏子鈺寢宮,君千玫前腳一走,後腳便有一抹倩影閃殿內,在瞥見微有些淩亂的龍榻時,心口驀地一痛,繼而一抹極是苦澀的笑在薄唇邊蔓延開來,若她有自知之明就該知道自己連心痛的資格都沒有。
他是皇上啊,後宮所有女人唯一的夫君。
“早朝時辰快到了,如香過來服侍皇上更衣。”如香半垂著身子,不敢去看龍榻上那個姿態慵懶的人,仿佛隻要多看他一眼,她便就無法控製內心的瘋狂。
“恩。”伏子鈺鳳眸微閉,俊美微微攏起一個小結,情緒好似不佳,卻絲毫不影響他令人著迷的魅力。
如香低頭整理伏子鈺將要穿的龍袍配飾,忽的又聽龍榻上的伏子鈺漫不經心地問道,“朕要你查的太皇太後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皇上,太皇太後確定身子無恙是真,說身子不好,隻怕是讓璃王回京的一個借口。”
伏子鈺聽了,當即一聲冷笑,好似這些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伏洛辰呢,太皇太後有心,他是什麼態度?”
如香依舊半垂著眸子,“如香派了多人去宮外打探璃王的情況,結果幾乎能確定他入京隻帶了幾十個隨從,並無其他。璃王離京多年,應是對朝中局勢不太了解。”
伏子鈺並不答,隻又吩咐道,“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低估了對手,你派人繼續暗中監視伏洛辰,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個稟告朕。”
即便是伏洛辰離京多年,遠離京城自然也對朝中局勢並不清楚,可要知道這後宮裏還有一個時時躲在暗處的太皇太後,伏洛辰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他不相信太皇太後與伏洛辰私下裏沒有書信來往。
至於伏洛辰,他雖是個草包廢物,不足為患,但他是太皇太後唯一的兒子,倘若太皇太後有心教唆,難免伏洛辰不會聽她的,做出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他自然還是要防一防。還有昨晚的君千玫,她為給太皇太後進獻壽禮費盡心思,這般用心討好她究竟是為何?
難不成君正良什麼時候也跟太皇太後暗中聯在一起了?嗬,既然太皇太後讓他多多寵幸君千玫,他便就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心思。
“如香明白,龍袍已經備好,請皇上更衣。”如香一麵應著,一麵已將手裏的龍袍備好。
伏子鈺聞言,這才懶懶抬眉,“記得也順便查一查君正良最近在做什麼,別讓你的人做的太明顯,他可是個人精。”
“是。”如香應著,端著龍袍朝龍榻走去,不經意間的一抬眉立時叫她羞紅了雙頰,那夜的激情與纏綿瞬間又浮上腦海,便是極力克製自己,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瘋狂的湧動。
隻見側躺在龍榻上的伏子鈺神態慵懶,褻衣半敞,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皮膚,明明是男子,卻生的魅惑地叫如香這個女子都自歎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