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赤日轉回身來,對赫連勃樹行禮道:“辜負將軍厚望,屬下無地自容。”
赫連勃樹又負起雙手,幽幽道:“我真是沒想到,被自己當做教科書的典例,居然也會有背叛我的一天。”
逸赤日朗聲道:“我一直認為忠誠是屬於武將的脊梁!但是一個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根本沒有資格被稱作男人!”
赫連勃樹臉色微沉,忽然又蕩起一抹陰沉的笑容:“赤日,最近幾年,東遙流傳著一個謠言,你知道嗎?”
逸赤日答道:“屬下不知將軍所指。”
赫連勃樹放下負在背後的雙手,微微笑道:“近幾年,由於你越來越神勇的表現,越來越多的人放言,我之所以被稱作東遙第一高手,是因為身為將軍府首席戰將的你,沒有和我交手的機會。”
逸赤日眉頭一皺,赫連勃樹臉上的笑容轉邪:“看來今天,本將軍終於可以好好證明自己了。”
這時,紫胤,歐陽崇與皇甫烈擊退處刑台周圍的士卒,與逸赤日父子會和。
“逸老將軍,我們一起對付赫連勃樹!”
逸赤日看著遍體鱗傷的三個人,終將目光停留在紫胤的身上。
這個優雅尊貴的男人,現在看起來有點狼狽,卷曲的長發遮蓋住眼角,不停的大口喘著粗氣,肩頭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逸赤日道:“風兒,他就是你決定要將丹心托付的對象嗎?”
逸風堅毅的點頭:“是的!”
逸赤日欣然笑道:“看來,你真的擁有了一位賢明的主公與一群肝膽相照的同伴。”
四人相視一笑。突然,逸赤日全無先兆的大吼一聲,然後朝著紫胤等四人拍出一掌,猛烈的掌風立刻將四人震飛。
赫連勃樹一怔,想要阻攔可惜已來不及。
四人被掌風帶下處刑台,如今隻剩逸赤日一人麵對赫連勃樹。
“逸老將軍!!”
“義父!!”
沒有人比逸赤日更明白赫連勃樹的實力,也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無論有再多的幫手,在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都沒有意義。
“紫丞相,風兒就拜托你了。”
紫胤四人從處刑台跌落,由於先前重兵已經囤積在處刑台上,此刻他們的身前倒是空擋大露。
赫連勃樹緊緊盯著眼前的對手,越來越強大的靈力在掌心彙聚。
逸赤日也是同樣,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雙拳之中。
“逸赤日——”
“赫連勃樹——”
幾乎同一個瞬間,他們咆哮著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然後,兩股強盛到不能再強盛的靈力場碰撞,數以百計的士卒被悍猛的罡風卷飛,從處刑台上跌落。
逸風不顧一切的衝回處刑台,但紫胤等人為了不讓逸赤日苦心白費,隻好將他打暈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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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歐陽崇從逸風的房裏走出來,紫胤問道: “他還沒醒嗎?”
歐陽崇歎了口氣: “老漢已經輸了兩天真氣,可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
說著他又白了旁邊的皇甫烈一眼:“都怪某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家夥。”
皇甫烈打了個哈欠:“我看,不是他醒不了,而是不想醒來吧。”
紫胤微微皺眉,歐陽崇又道:“這次的衝突,王那邊是怎樣處置的?”
紫胤道:“我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太子,在他的求情下王決定相信我的判斷,不再追究小風的事。”
歐陽崇笑道:“幸虧丞相和太子是金蘭兄弟,有了這層關係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個時候,眾人忽然聽到隔壁的屋裏傳來一陣聲響,他們急忙跑到逸風的房間,隻見他已經醒了。
“丞相……”
逸風吃力的撐起身子,看著紫胤說:“大家,都沒事了?”
紫胤點頭,逸風環顧四周,忽然緊張地拉著他的衣袖:“我義父呢?他也沒事吧!”
眾人一片沉寂,許久後紫胤才道:“逸老將軍他,與赫連勃樹酣戰連場,最終死在他手下。”
逸風嘴唇微微發顫,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皇甫烈閉上眼安慰:“節哀。”
紫胤沉聲道:“你的生命,是逸老將軍舍棄了自己的性命所換取的,所以你必須為了他更好的活下去。”
逸風流淚點頭:“我明白。”
紫胤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道:“你在刑場上所說的話,能夠再說一次嗎?”
逸風擦去淚水,單膝跪地,拱手對著紫胤。
“逸風願仕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