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雅的烏篷船,靜靜漂泊在湖畔,蓬內擺放的一桌酒菜卻已涼掉了大半。
“將軍,要在紫儒的府中安插內應?”
蓬裏坐著兩個魁梧的中年男人,穿著氣派的就是古國東遙的兵馬大將軍,赫連勃樹。另一個便是他帳下頭號猛將,逸赤日。
逸赤日道:“紫丞相與將軍雖然政見不合,但都是東遙絕無二心的忠臣良將,將軍何必如此?”
赫連勃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緩緩道:“紫儒確是對東遙忠誠無二,但不代表他兒子也一樣。”
“您是說……”
赫連勃樹點頭道:“正是紫胤。”
逸赤日麵露不屑,漫不經心道:“乳臭未幹的小鬼,理他做什麼?”
赫連勃樹目光中泛過異樣深邃,一字一字道:“正因他還是小鬼,才讓我感到害怕。”
逸赤日一怔,赫連勃樹道:“這兩年,我與他同出朝堂,已隱隱覺察到他無論才智還是器量都遠在其父之上。原本,東遙能得到這樣的奇材我應該感到高興,但遺憾得是,這小子鋒芒過盛,處處透露著孤高之意,必不願久居人下。”
“不假時日,東遙必亡於他的手中!!”
逸赤日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還是不怎麼相信這個少年丞相會如赫連勃樹所言般顛覆東遙,但他的主子是赫連勃樹,並且……
僅此一人。
“將軍想要屬下怎麼做?”
赫連勃樹慢條斯理道:“赤日啊,我能相信的人,也隻有你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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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赤日剛回到他的府邸,便問家丁道:“風兒在哪裏?”
家丁答道:“二少爺在後院練功。”
逸赤日便走到後院,但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隨風動,手掌連催,發出數道淩厲風刀。風刀撞上四邊精鋼所築牆壁,盡數反彈回來反撲主人。
少年不動聲色,想來是刻意如此。但見其身形靈動,輾轉間盡數將反撲回來的“風刃”避開,被避開的“風刃”勁道未止,又撞上少年身後的牆壁,再次反彈回來。但依舊被他巧妙避過,反複數十次後,“風刃”終於力竭,逐漸消散為一縷普通的清風。
少年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逸赤日頗帶讚許道:“很好,最近你的風刃和身法都進步很快。”
少年一驚,詫異道:“義父?”
逸赤日走到義子逸風身邊,道:“十年了,我收養你已經整整十年了。”
逸風道:“義父恩義,風兒半刻不敢忘懷!”
逸赤日緩緩點了點頭,道:“你已經長大了,是時候為將軍大人獻出自己的力量。”
逸風一怔,道:“您是要,指派任務給孩兒?”
逸赤日再次點頭,將事情始末告知逸風。
“如你所知,將軍要注意紫家的舉動,雲兒早些年已是將軍手下悍將,丞相府的人多數識得他,卻沒人知道你是我的兒子。”
逸風道:“義父是要我潛入丞相府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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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逸赤日托付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逸風難耐心頭的興奮,當晚一宿未睡,在房中翻閱丞相府的資料,為能成功混入丞相府做好萬全準備。
翌日,帶著熊貓眼的逸風來到了東遙丞相府。今天正是丞相府招募人才的日子,逸風一眼望去,卻見府邸外擺了兩張桌子,西麵那張桌子前排了人山人海的長隊,東麵那張桌子卻是小貓也沒來幾隻,隻有一個略微邋遢的大叔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