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不由疑惑,按他所想,從他進靈獸山脈至今,才一天的時間,任采兒就到了武生九層?是不是太快了。
此刻任采兒和那年紀相仿的少年被錐犬逼的步步後退,麵露驚懼之色。
“采兒莫怕,我兩聯手該有一拚之力。”少年擋在采兒身前,大義凜然的說著,底氣卻不是很足,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任采兒驚惱的蹙緊眉梢,一個月前,她和秦升比試過後,知道絕對的實力是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所以她刻苦修煉,本來就武生八層頂峰的她,終於在三日前到了武生九層的境界。
因對武者的渴望,又有著進山門時吳祖送的血精草,所以在今天,和這位對她傾慕已久的名叫蘇造秋的少年一起進靈獸山脈尋找一階靈獸,試圖獲得獸血配合血精草服用衝擊武者。
然而想不到的是,剛進山不久就遇到了這隻兩階靈獸。
兩階靈獸擁有靈力,有著相當於武者的實力,豈是武生的他們可以抵擋的?
錐犬尖尖的長嘴上流出哈喇子,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鼻子,眼中的陰狠神色越發的濃鬱,前肢上已經亮起了淡青色的靈力來。
錐犬迫不及待的一個前躍,身形矯捷的衝向擋著任采兒的蘇造秋,蘇造秋大驚失色,握緊拳頭就朝錐犬腹部擊去,錐犬在空中後蹄一擺,敏銳的伸出前爪,向著蘇造秋的手臂拍去。
蘇造秋臉色漲的通紅,錐犬爪子上可覆蓋著一層靈力,絕對不是他可以匹敵的,但是任采兒就在自己的身後,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讓開。
就在蘇造秋決定為了美女以卵擊石時,忽聽一道風聲傳來,眼前一花,隻見錐犬慘叫一聲,竟是直直的墜向地麵,蘇造秋定睛一看,卻見一名穿著白袍的少年站在錐犬後方拖著錐犬的兩個後蹄向著地上猛砸!
‘啪!’的一聲脆響傳來,在錐犬淒厲的慘叫聲中,那少年掄著錐犬一次又一次的灌向地麵!
飛快的灌擊了六七次,正在錐犬頭昏腦脹頭部拖在地上無力的擺動時,少年錮住錐犬的後蹄向後一拉,錐犬前肢在地上拉出兩道爪印,身體向後退了半丈。
少年看著退到自己身旁錐犬的扁長頭顱,陰冷一笑,腳上閃起耀眼的武元光芒驀地踏向了錐犬頭部!
‘嘭!’的一聲骨頭爆響,錐犬頭部爆裂開,腦漿熱血一股腦的濺射出來。
那少年甩了甩染滿鮮血的腿腳,瞥了眼驚呆了的任采兒和蘇造秋。
“實力不濟,就不要冒險來靈獸山脈這種地方。”
蘇造秋看著錐犬混入泥土中的頭顱,臉上駭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即使受害者隻是一頭靈獸。
任采兒則更加不堪,秀美擰成一團,纖手捂住紅唇麵色發白的看著少年,這少年正是當初和她切磋的秦升。
秦升本來在樹上看著這一切,並不想出手,可腦中疑惑自己到底在靈獸山脈過了多久,又看到任采兒臉上的驚慌神色,回想當初後者身上的蘭花芬芳,秦升腦子一熱,料那錐犬也是二階靈獸中的渣渣,就出手了。
此刻秦升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驚訝的說不出話的兩人,向任采兒問道:“我們上次在怡日峰相見到今日,過了多久了?”
蘇造秋詫異的看了眼身後的任采兒,得知秦升竟然認識他心目中的佳人,不由的警惕的看向秦升。
任采兒回過神來,看著秦升想到當初在怡日峰的曖昧一幕,麵色一紅,答道:“一個月了。”
“一個月?”秦升大驚,想不到自己經曆了禁地一事,竟然過了一月之久。
秦升摸了摸下巴,不經意的看到蘇造秋那暗含深意的神情,又看了眼在他身後的任采兒,心中就感到不是個滋味,這感覺突兀,但又理所當然,讓秦升心裏有點難受。
秦升麵色泛冷,丟下錐犬的屍體,拍拍手掌,瀟灑的轉過身,腳尖一點地麵,不顧身後任采兒的呼喚聲,飛速的向著萬兵門行去。
任采兒看著秦升消失的背影呆在當場,而蘇造秋看秦升已經離去,不由放心的呼了口氣,轉過頭看了眼身後通紅著臉的任采兒,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心中對秦升暗恨不已的同時,也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他發誓要刻苦修煉提高實力,超過秦升。
任采兒與蘇造秋定下心神,看了眼被秦升丟下的錐犬屍體,都不由的有些欣喜,畢竟他們來靈獸山脈尋找的是獸血,眼下不費吹灰之力,獸血就已到手,兩人自然是高興萬分。
有了獸血,配合吳祖送的百年血精草,達到武者隻是小事一樁,他兩人可不像秦升,對吳祖哪有什麼警惕心?都當吳祖心善,才會送他們新人這種稀有靈草。
蘇造秋從錐犬上收集了獸血,分給了任采兒一份,兩人歡天喜地的回了萬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