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3)

鄒家恪笑著說:“這個謎底隻有你自己解了,答案就在你肚子裏何必說這些話呢。”

藍世廣失望地說:“好吧,等你正式走馬上任的時候我再去慶賀吧,你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鄒家恪從省城回到豐原,他把公司的事全部交代給錢培儉,說他有事要出去幾天,讓錢培儉這幾天全麵負責一下,有什麼難以處理的事等他回來再說。錢培儉心領神會地答應了,他知道這陣子鄒家恪很忙,他願意為鄒家恪分擔一點工作。其實錢培儉心底裏私密的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鄒家恪這次能夠活動成功到建設廳履新,那麼泰嶽集團總經理的位子就空出來了,最有可能繼任此位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陶勇軍,另一個就是他了,陶勇軍雖然比他資格老,但錢培儉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原因很簡單,埋頭拉車不管方向的牛是走不遠的,這就是他們兩個人最明顯的差距,也是陶勇軍的致命傷。鄒家恪讓他臨時負責公司工作就是個苗頭和預兆,剩下的隻有自己心裏領會了。

鄒家恪給錢教授打電話邀請他一起出去幾天散散心,錢教授驚奇地說:“今天太陽從西麵出來了,你這個大忙人居然有時間了,而且還是好幾天呢,出什麼事了嗎?”

鄒家恪哭笑不得地說:“你這個老夫子心理太陰暗,我好好的能出什麼事,我是想出去好好安靜地休息幾天,順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梳理一下,整理一下思路。咱們去的這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也許去了我和你都不想回來了,是個非常好的地方,你會樂不思蜀的。”

“什麼好地方讓你這個見過大世麵的人這麼神往啊,我一定要見識一下,去好幾天我得準備點啥?”

“什麼也不用準備,那裏什麼都是現成的,就是幾天打不上球了,你就忍一忍吧。”

大概半小時後,鄒家恪坐車來到了錢教授家門前,錢教授已經在那兒等著了,錢教授上車後他們就出發了,大概走了一個半小時,就到了豐原機場,倪虞卿年輕美貌的女秘書拿著機票正在焦急地等著他們,兩人進了候機廳,飛機二十幾分鍾後就起飛了,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了南方的一個機場,從機場出來,鄒家恪看見一個人舉著上麵有“鄒家恪先生”幾個大字的牌子,此人是來接他們的,倪虞卿想得非常周到,一路上都有專人接待,一小時後,他們就到了倪虞卿綠蔭環繞的山莊,倪虞卿在莊園的門口迎接他們,他身著一襲飄逸的純白色中式絲綢對襟大褂,腳踏手工做的黑麵白底軟布鞋,襯托著他滿頭的銀發,很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歡迎歡迎啊,鄒總一路上辛苦了,快點進去喝杯茶休息一會兒。”他看見鄒家恪身邊的錢教授有點迷惑,“這位是?”

鄒家恪給他介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錢教授,錢教授對收藏也很愛好,我硬拉著他來陪我,錢教授的圍棋下得很好,你們倆可以切磋一下。”

“歡迎歡迎,二位大駕光臨,蘊古齋蓬蓽生輝啊,咱們進去坐下說話吧。”

一進院子,鄒家恪就被錯落有致精心養殖的奇花異草所吸引,特別是幾株高聳的白玉蘭正在綻放著潔白碩大的花瓣,讓鄒家恪這個北方人驚歎不已久久不願離去。倪虞卿笑著說:“白玉蘭凋謝的時候我是不願在這待的,看見掉落在地上的花瓣讓人受不了,幹脆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鄒總肯定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要不咱們就在這樹下擺張桌子,邊飲茶邊賞花吧。”

鄒家恪依依不舍地說:“還是先去看看古家具吧,要待幾天呢,這些花我慢慢欣賞。”

三人漫步來到了擺放家具的中式廳堂,正對著門有一張條案,一邊擺著一個太師椅,中間一個茶桌,廳堂的兩邊還有兩排椅子,都是年代久遠很珍貴的老椅子,廳堂的四周間隔著也擺放了一些放茶具花瓶的條案,正中一盞木製條格狀燈籠從天花板上吊下來,條案上麵的正牆上掛著一幅遒勁有力巨大的一個“道”字,一下子就讓屋裏的氣氛變得神秘起來。鄒家恪心裏感到迷惑不解,一個生意人精神上竟然有如此追求,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倪虞卿給他的印象和這個環境反差太大,他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他,兩者之間有點矛盾。

倪虞卿熱情地對鄒家恪說:“怎麼樣鄒總?和你來之前的想象一致嗎?”

“超出了我的想象,來之前隻能想象一下它們擺在一起的韻味,現在一見麵確實不同凡響啊,這些東西本身凝聚了幾百年歲月的沉澱,以及無數人的生活和曆史,讓我對它們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就像遇見了多少年沒見的老朋友,很激動也很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