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沿著縣城中心街道行駛,王若皇透過車窗看著穿梭的人群,不經有些感慨,回家好啊!若非不是生活所迫,又有誰會願意四處流離奔波呢?王若皇歎了口氣。
“爸,你這是要去哪裏啊?”王若皇眨眨眼問道。
王亦銘嗬嗬笑道:“你媽在服裝店裏上班,你知不知道,這一年多來你媽暗地裏為你流了多少淚水,身體又變得單薄、憔悴了許多”王亦銘一臉心疼神色又道:“現在你回來了,先帶你見你媽媽。”
王若皇點點頭沒說什麼,自己無聲無息的離家出走,確實對不起家裏的親人們。
……………
‘平銘衣閣’位於榕城縣中心區域1號路,父子倆驅車不一會兒就到這裏,很快下車,推著玻璃門至於王若皇還停留在門口,不知為什麼遲遲不肯進去。
“歡迎光臨”擺放在收銀台的吉利福貓,發出聲響。
“喲,我還以為是哪位顧客來了呢?這麼早就下班了?等我下噢。”一身穿著黑色羽絨服,深藍色的牛仔褲的李香蘭微微一笑,隻是臉上明顯憔悴,也多了一些眼角紋,但更有女強人的種氣質。
“兔崽子還不進來”叫了王若皇一聲,王亦銘又對著李香蘭笑笑道:“孩子他媽,我給你帶誰來了。”
王若皇遲遲的打開了玻璃門,他感覺得到母親見到他的時候肯定會哭的,即使喜極而泣的方式都不要,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這種見麵或分開的悲歡離愁。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進來”王亦銘又大嗓門的叫喚了兩聲。
“歡迎光臨…”王若皇打開玻璃門。
“媽,我…我回來了…”
站在王亦銘一旁,以為是自己小兒子若臣回來,也就沒多少在意,繼續打量著服裝店的,看哪裏還要收拾、整理的李香蘭,回過頭盯著眼前,打著發簪的長發、白袍的王若皇,然後,笑容僵硬在那裏,然後身子緩緩向後倒去……
“媽”
“老婆”
……………………
“老婆,你醒了”坐在床一邊的王亦銘輕聲問道,一邊還站著王若皇。
其實王若皇沒讓老爸也就是送自己的老媽往醫院邊跑,他知道母親隻是勞累過度而已。再說他可是把二師傅的醫術都完全學會了。
“若皇,若皇”李香蘭雙手撐著床鋪,下床站了起來,緊緊的抓住王若皇的手,生怕下一秒自己這寶貝兒子會消失不見。
其實在王若皇消失的這段時間以來,她根本沒睡過好覺,也沒怎麼好好的休息,每時每刻的都想起了一個兒子,有沒有在外麵受苦受累,沒有餓著,有沒有被人欺負,甚至都朝著最壞的一處想。
王若皇鼻酸輕聲道:“媽,我在呢。”
“你啊!現在咱兒子回來了,你也別想太多,靜下心來好好的休養身子,這一年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始終擔心這臭小子。還好,他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王亦銘坐在床邊緩緩站起身走了過來。
“孩子他媽,你不知道我這個兒子現在可厲害了”王亦銘走到王若皇及李香蘭一旁誇讚道。
“我,我沒多少厲害啊,就是會一點點的醫術而已”對自己的老媽來說,打架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王若皇岔開了話題道:“媽,我們下樓吃飯去”
三人很快下樓,李香蘭身體還好沒什麼病,隻是這幾年一直缺少鍛煉,睡眠不足,在加上生活的瑣事都要親力親為,才會在見到王若皇的那一刻,過於激動導致昏倒。
樓下兩老人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老爺子最近精神都挺好,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
五人都其樂融融的吃飯,李香蘭更是給這個一年不見的寶貝兒子夾滿菜,飯桌上老爺子和奶奶都很好奇王若皇怎會打扮得那樣,王亦銘用王若皇先前對他的解釋講給了二老聽,二老也不經莞爾。
至此算上分開一年多的一家團聚,隻是王若皇隱隱擔憂著在省城讀大學的弟弟王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