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欣憂慮接下來要幹啥的時候,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然後以一個點為圓心,人群迅速的四下散去,人與人推推搡搡,叫罵聲、呼喊聲已隨即響起。
癲道人和了情和尚擋在安欣的麵前,透過兩人身體間的縫隙,安欣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個男人咬在了一個女人的脖子上,男人樣貌猙獰,臉上濺滿了鮮血,女人則已奄奄一息,她的血流在男人的嘴裏,又順著男人的牙齒滴在地上。
“斬魔劍!禁錮!”電光火石之間,癲道人已采取行動。咬著女人的男人周圍,仿佛一切都靜止下來,連血也停止了流動。
“阿彌陀佛!鎮!”了情和尚道了個佛號,同時對著那個猙獰的男人,大聲喊了個鎮字,一個金色的鎮字就向男人砸去。
金色鎮字接觸到男人之後就消失了,鎮字消失後,男人猙獰的表情也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茫然,嘴還在女人的脖子上放著。
過了一會兒,男人貌似緩過些勁兒來,他把嘴從女人脖子上挪開,然後看到了自己身邊的女人,瞬間精神崩塌了:“老婆!”。原來他咬的女人正是他自己的妻子。
剛才像瘋狗一樣咬自己媳婦的男人,現在又像瘋了一樣,他把自己的妻子緊緊的抱在懷裏,不停的的哭喊,老婆!老婆!
“把你的妻子放在地上,也許她還有救!”癲道人話音未落,便已經和了情和尚來到了瘋男人身邊,安欣緊隨其後。
癲道人的話像有魔力一樣,在說完之後,瘋男人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依癲道人所說,把自己的妻子輕輕的平放在了地上,安欣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個丈夫的焦慮和悔恨,於是便對老爹說:“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正常的,沒事了沒事了。”如釋重負大大鬆了口氣。
“必須正常啊,你也不看看,咱們這裏可是有大和尚在,他沒事也兼職驅個魔啥的。”癲道人顯得很輕鬆,完全融不到周圍緊張詭異的環境中。
“癲道長,你看傷口!”了情和尚指著女人的傷口,貌似在想些什麼。
隻見被咬過的地方,血流已經停止,但傷口還在,周邊發紫,並冒黑煙,黑煙不大,如香煙燃燒,剛才滴出來的血液,無論是掉在地上,還是留在男人臉上,都已完全消失,如果沒有傷口,根本看不出來流過血。
“這難道是?”癲道人正要說話,便被了情和尚打斷。
“道長可有破解的方法嗎?時間緊迫,萬一再晚一些可能人命難保,其他事咱們還是隨後再說。”
“你我二人聯手,這些也不過是小事,就是這周圍看熱鬧的人忒多,唉,罷了罷了,管它那麼多幹嘛,先救人吧。”癲道人說完就向前邁出一步,看似隨意,但方位上已進入被咬女人的“生門”。
“和尚,給我把黑煙驅了,你幹活也不幹徹底啊。”
“哈哈,道長還是老樣子啊,能躺著絕對不坐著,哈哈。阿彌陀佛!驅!”了情和尚難得打趣了一次癲道人,然後喊了一聲佛號,一個金光閃閃的“驅”字便朝著女人脖子上的傷口飛去,金字消失,黑煙也沒了,隻剩下一道咬過的傷口,鮮血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