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歌。”
“你喜歡音樂?看起來不像呢。”
“不,隻喜歡這一首歌……”莉亞猶豫了一下,旋而改口道:“不,我隻仔細聽過這一首歌。”
“讓我也聽聽!”瓊來了興致。
莉亞將音頻轉到公放設備,隨即,房間內響起醇厚的男聲。
客廳中,躺在沙發上的餘烈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緩緩閉上眼睛。
……
清晨,洛沫結束休眠。
她翻轉身體,蜷縮著看向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室內的那一抹陽光,靜悄悄的歎息著。
身後響起細碎的聲音,隨後一雙手輕輕攬過她的肩頭,擁抱著她的身體。
“醒了?”洛沫沒有轉頭,盡量用輕柔的聲音問著身後的那人。
“嗯,早安。”梅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做了個夢。”
“人形也會做夢麼?我們連入睡都那麼困難。”
“就算如此,也沒有人剝奪我們'做夢'的權利,不是麼。”
洛沫輕笑著:“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想知道我夢到了什麼嗎?”
“想。”
“不告訴你,”梅狡黠的笑著,“除非你肯轉過身來。”
“不要。”
“嗯?不好奇我夢到了什麼?”
“當然好奇。”洛沫實話實說,“但我怕自己嚇到你。”
“為什麼?”
“我還戴著口罩呢!”洛沫實話實說:“就算是人形,大清早看到這副枯骨繪麵,也會影響心情的吧?”
“切。”梅鬆開洛沫,然後扳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放平在床上,自己則趴在她的胸口:“我就要看。”
“好吧。”洛沫隱藏在口罩下的表情帶著一絲無奈。“現在能說你夢到了什麼了嘛?”
“不要!”梅出爾反爾。
“混蛋丫頭!”
“混蛋洛洛!”
兩人嬉鬧著,幾分鍾後,房間內才回歸了靜寂。梅起身整理著頭發,向仍窩在床上的洛沫問道:“洛洛,今天打算做些什麼?”
“不知道,應該會待在家裏吧?”
“誒,不帶安娜出去玩麼?”梅扭過頭看著洛沫:“那不是你這次的'任務'麼?”
“有送葬者陪安娜玩,她比我更適合'帶孩子'……”洛沫的語氣似乎有點不爽,“切,那個出爾反爾的家夥,和她姐姐一個德行。”
“她姐姐?”
“嗯,她姐姐就是我現在的老板。”
話題中斷。
兩人各有顧慮,洛沫不想將梅牽扯進自己的“工作”中,而梅則顧慮著洛沫的心情。
“話說,今天你該上班了吧?”
“嗯,我中午回來陪你。”
“隻上半天?”
“嗯,'今天'隻需要去上半天就夠了。”穿著整齊的梅走到床前,輕輕捏了捏洛沫的臉頰,“洛洛,乖乖等我回來哦。”
“嗯。”繪麵下的麵容安心的笑著。她看著梅的身影走出房間,聽著厚重的大門關上的聲音。
……
門外,梅摸出便攜終端,編輯訊息,點擊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