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故事,但這並不能阻止我的想法,死靈。”送葬者嫻靜的坐在沙發上。
盡管已夕陽西下,但房間內並未開燈,殘餘的陽光有氣無力的穿過寬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蝕刻出洛沫孤獨的黑影。
“隻是希望你打消自己那個荒誕的想法,因為我、不、允、許。”枯骨繪麵一半隱藏在黑暗中,洛沫一字一頓:“還有,叫、我、洛、沫!”
送葬者像是聽到了某個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噙著一抹略帶嘲諷的微笑:“哦?帶著枯骨繪麵的你,又怎麼會是當年那個哭都哭不出來的小丫頭呢?‘死靈’。”仿佛要刻意激怒對方一樣,送葬者直呼著對方“真正的名字”。
“……激怒我也沒用,送葬者。”洛沫卻出乎意料的冷靜下來。
“隻是試試看咯。反正又不花錢……而且還很有趣的……”
洛沫偏過頭去,看著樓下那個已經不再善戰的身影,輕輕地、用近乎於請求的語氣說著:“送葬者……隻有她……絕對不行。”
“哦,‘隻有她絕對不行’?”送葬者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那下次再蹦出來一個比她更重要的家夥呢?嗯……比如說,那個故事裏的‘豺狼’?”
洛沫倏地轉過頭去,狠狠盯著送葬者的雙眼,貝齒緊咬一眼不發。
送葬者無聊的擺擺手,回應道:“又不是讓你殺了她,隻不過是讓她幫個忙罷了。”
“……”
“……”沉默。
“……算了,真不經逗。”
送葬者似乎是服軟了,但洛沫了解,對麵身著黑白女仆裝,但卻如同嫻靜淑雅的大小姐一般坐在沙發上的少女人形,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人。
……
“你告訴了她多少?”
“全部。”洛沫低聲說著。
梅似乎有些驚訝,“咦?你可不是會輕易袒露心扉的人呢!當年那麼多秘密……可都是……”她竊笑著輕輕捅了捅洛沫的腰間。
兩人正坐在一間咖啡廳放在街旁的小桌前,這個時間、這個天氣,也隻有戰術人形會坐在寒冷的街邊小桌吧。事情的起源是……
“兩位美麗的小姐,想喝些什麼?”彬彬有禮的店長帶著溫厚的笑容,站在桌旁:“實話說,鄙人對調製混合咖啡還是頗有自信的,兩位想要喝……”
“龍舌蘭!”梅拍著桌子,“沒有就伏特加!二鍋頭也行!”
沒錯,事情的起源是,梅想喝酒了。
幾分鍾前,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家夥突然嚷嚷著“好久不見的姐妹終於聯係上了,不喝個大醉怎麼成!”,隨後硬拉著她坐在街邊,全然不管人家咖啡廳裏到底有沒有酒。
這要換個承受能力差的,保不齊就被梅這一嗓子嚇暈過去了。
這要換個脾氣暴躁點的,保不齊這會就開始拎起刀子棍子或者從櫃台下翻出雙管獵槍開始趕人了。
當然,這樣的話,也沒後邊的戲了。
幸好這位店長,是個各種意義上的……
老好人。
……
瓊拉著莉亞坐下,連槍支都來不及卸下,急急的按著對方的小腦袋瓜:“你都告訴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