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親衛戰死十一人,重傷三人,斬殺亂兵二百三十一人。”
“厚葬了吧,讓溫輕寒去軍部稟報,請求從優撫恤。今親衛做得很好,在戰場上,永遠不要理會敵人的威脅。”
訓練一比一苦,撐過沉悶和煩躁的心緒,將訓練和戰鬥當作日常生活,才算真正成為帝**人。缺編的兵員很快得以補充,全是從京都各營選出的學兵出身軍官,替換掉各標臨時任命的隊長和哨長,破軍營的忠誠得以保證。
“借訓練之機除去有煽動能力的護衛,哥幾個成放出的誘餌。”
“約束不住士兵,二標長死不足惜,放到戰時,全營八成會讓他害死。”
三人私下相處沒多餘約束,二標長厚葬後,對他的死沒人覺得可惜,李子輝更懷疑他是否在有意縱容,最輕脫不掉失察之罪。
“別死人的壞話,失察?嘿嘿,你要早就現,怎麼不提前抓起來,還不是靠標營來的學弟出手才穩住。”
聽兩人又要吵,高垣喊人:“梅若雪,把輕寒叫來。”李長弓率先閉上了嘴。
“校尉。”溫輕寒走進軍帳行禮,高垣一揮手:“你倆坐下,私下沒許多禮節。”
梅若雪給幾人斟滿茶,一腳踢在李子輝椅子腿上,將他趕走後在高垣身旁坐下來。
“訓練快完了,除了騎兵標,各標都令人滿意。”
“等下,騎兵能和步兵比嗎?好像就我在偷懶。梅隊長,你句公道話,哪個標隊訓練最好?”
梅若雪冷笑道:“騎兵標,但別忘記,你的人從各標選出。”李子輝想辯解,讓李長弓打斷:“懂規矩不?老實聽校尉大人訓話。”
軍部曾表示將破軍營全編成騎兵,給付戰馬時隻夠一個標隊,清輝帝國本就缺少戰馬,戰端已開各軍團都急需,軍部調配不過來,給一個標隊,軍令大臣都心痛了半,好在是草原高頭大馬,沒給短腿戰馬來充數。
“李長弓,少陰陽怪氣,指揮騎兵作戰,你還真不如子輝,沒他那股子狠勁。”不客氣地壓製住李長弓的不滿後,高垣看向李子輝:“不管戰場在何處,騎兵標得想辦法虜獲戰馬,盡快給各標配全,你的戰功不數人耳朵,隻看搶回來的戰馬有多少。”
“要是軍部派去守城呢?”
“守城我們來,你帶人出去搶馬,先把我的弓騎兵配全。”
梅若雪一掌拍在桌上:“繳獲由營部統一調配!”
“野戰我們無懼任何敵人,最怕武師和武宗夜晚暗中刺殺軍官。輕寒,你去京都購買軟甲和精鋼短弩,給標、巡親衛隊全配齊,不要掩人耳目,風聲鬧得越大越好,破軍營就是在用毒箭毒矢。”
“校尉想要借此威懾敵人,輕寒倒有個建議,不妨放出風去,如有人敢刺殺軍官,查出來滅了其宗門。”高垣看他幾眼忍不住笑道:“你比我還狠,但這風不能我們吹,嗬嗬,得軍部去警告,要不然群起攻之,我有再多腦袋都得死。”
“輕寒明白,我會在京都散布流言,讓軍部趁早警告各宗門,嗬嗬,不會查到破軍營頭上來。”
“校尉,訓練快完成了,各標是否可以稍微鬆弛下?”梅若雪的建議得到高垣批準,想起在草原時梅英曾帶女兵唱歌跳舞,笑著吩咐道:“輕寒,你在營中組建個歌舞隊,去京都再請些人,在各標隊表演幾場,讓弟兄們心情放鬆。梅若雪,取消不準出營的禁令,訓練快三個月,人家要跑也盯不住,嗬嗬,不許派人暗中監視。”
“校尉——”
“梅隊長,總得允許軍士回家探親吧,跑就跑了,軍部和刑部會通緝,免得留在營中反成隱患。嗬嗬,他們又能跑哪去,留在破軍營還有前程。”
高垣站起來笑道:“輕寒的對,各府不會留下嫡係家眷,更舍不得派死士保護,對護衛要有信心。嗬嗬,惡人我當夠了,剩下的事各標自己辦,今我先回城。”
高垣快三個月沒回京都城,進了城門感覺氣氛不大對,街道上巡邏隊明顯比以前多,有京都巡捕營的巡差,也有穿著軍服的士兵,若是臨戰又不大像,城門盤查並不嚴格,行人臉上也無緊張之色。
先去翠華宮,華嶽和獨孤英都不在,見到雷鳴問起來,他不在乎地回答道:“幾百家大貴族來參加大會,誰敢不帶護衛輕裝上路,貴族大會幾百年開一次,來的人在家族中都有權有勢,嘿嘿,護衛狗仗人勢在京都沒少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