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蠻國之前,吳楓又在粵國忙碌了大半個月,直到粵國大秦和南秦的事務安排妥當,吳楓才帶領小燕再次前往蠻國。這次吳楓不再是兩個人,野鶴緊隨其後。
“師傅,不知和去蠻國所為何事?”小燕不解的問。
野鶴講起了自己跟宮錦的故事,“早在我遇到吳楓之前,我以為他才是救世主,便悉心教導,有收他為徒的想法,後來,因為其他的事情,我離開了他一陣子,當我回去的時候,他的全家隻剩下了他和他的哥哥,他隻說是大燕殺害了他們的父母,他要報仇,可是他的父母究竟怎麼死的,我還不知道。”
“你知道嗎?小燕。”吳楓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小,都可能還不在大燕呢,不過在我記憶中,那些年沒有戰爭,應該不存在大燕向北方用兵的可能性。”小燕同樣疑惑不解。
滿臉憂慮的吳楓歎了口氣,“早知道我應該先去找國王,或者問問你爹應該就清楚了。”
“布克,不,宮錦,他之所以有今天跟我有很大關係,若不是我在他年紀輕輕的時候就點化了他,他或許能從仇恨中走出來,他太早成熟,他的心誌在九歲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明確主見。”野鶴悲歎道:“後來,我努力了一段時間,我至今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
很多年前。
一位身穿純白長褂的老人出現在小山山頂,他靜靜地站了一會,靜靜地看著不遠處一個男孩舞動的身影,一招一式都是那麼幹淨利落,對於一個十二歲的男孩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哪怕他已經在十二歲就練就了一身本領,他卻從本讓外人發現自己的真實力量,他一直掩藏著。
“尚茗大會就要開始了,你不去?你可以以野鶴門的弟子前往,”野鶴笑嗬嗬的說著,“我敢打賭,當你站在台上的時候,數萬人都是驚呆的,特別是在你擊敗第一名對手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為你喝彩,你的名字和你的樣子都會刻在人們心中,你還年輕,你知道,你太年輕了,你需要這樣的機會,每個年輕人都會這麼選擇,那可是能贏得無數女孩芳心的機會……。”
野鶴一個勁的說著,十二歲的布克卻不為所動,吃著野鶴帶來的食物,漠然的表情讓野鶴深感失敗和痛楚。
山間安靜了一會,野鶴無奈的擺擺手,“你知道,我這麼做隻是為了讓你過上你父母希望你過的日子,我……。”
“謝謝,師傅,我,我哥哥明天就要來接我了,他在李晨全手裏找到了一份工作,好像是一份給馬洗澡的工作。”小小年紀的布克說的時候,並沒有看著野鶴。
傷心至極的野鶴搖搖頭,不再看著這個自己耗費了多年心血的精華,看著空曠的山穀,黯然神傷。
吃完晚飯後,野鶴終於擠出笑容,“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再傳授一些武功給你,你知道的,我的寶貝很多,例如能通過舞動一把劍,在頭頂上形成堅硬的透明的劍氣屏障,遠比金鍾罩厲害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山腳下有人喊布克的名字。布克睜開眼睛,從山洞走出來,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看去,“哥,我在這。”直到布克收拾好行禮,野鶴也沒有出現。
“對了,你的師傅呢?我聽送信的說他是位世外高人,怎麼不見……。”布魯斯命令身邊的侍衛替布克拎著包袱。
“走吧,”布克頭也沒回,朝著山下走去,看到大陸的時候,布克停下腳步。
布魯斯問道:“怎麼了?”
“哥,你在這裏等我,我落下了一件東西,”說完,躥上了山壁,一下子消失在山頂。
保護布魯斯的侍衛驚歎:“這,……。”
一個矯健的靈巧身影在山間穿梭,突然,布克落在一個山洞前,他往裏麵走,在漆黑的山洞裏行走了一會,便聽到清晰的流水聲,再過一會,前方出現光亮,布克走向光源。那是一個瀑布裏麵的山洞。
“師傅!”布克朝瀑布喊了一聲。
瀑布中間有一塊石頭,站在山洞外麵和裏麵都無法看到,而野鶴正在裏麵打坐。
突然,瀑布出現一個洞,野鶴從中飛出來,身上一滴水跡也沒有,野鶴淡然的看著布克,野鶴輕輕地走過去,布克跪在地上,連嗑三個響頭,“師傅!”野鶴將他扶起來,抱在懷中,“為師已經無能為力,卻也不曾放棄過你,走吧,孩子,記住師傅曾經的教導,總有一天,你會用得上的。”
“我跟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使用的那套功夫,原來就是師傅你傳授的啊。”吳楓想起了在半山城的那個夜晚,那個矯健的身影像個舞者在輕盈的跳舞,身姿卓美,搖曳間夾著一股美豔。
趕到蠻國,吳楓將曾是粵國領土的遂城作為第一個探訪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