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清晨時候,陽光還不是很強烈。
穀東緊縮腳趾,端立在自己的小院裏,拚命揮著拳頭擊打著院子裏的一塊山石,一時間,骨節咯嘣作響,皮膚一遍遍被淬煉著,先是拳頭,然後是手臂,雙腿,背部,臀部,前胸。
穀東強忍著擊打山石的劇烈痛苦,揮灑著汗水和血水,拚命練習著。
我要變強!他心裏一個執念這樣想著。
就這這個時候,穀東隻聽得耳邊傳來了一陣煙花禮炮的爆炸聲。
砰砰砰!
伴隨著這陣猛烈的煙花騰空炸開的聲音,嘉上府裏裏外外頓時人聲沸騰!
緊隨煙花聲而來的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音,響徹整個嘉上府內外。
穀東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放什麼煙花爆竹啊?”穀東撓了撓頭想。
平日裏一貫安靜的嘉上府,忽然傳來這一陣陣鞭炮聲,讓他感到十分驚奇。
帶著這份好奇,穀東用井水洗去渾身的汗水,走出小院,朝著嘉上府主院走去,聲音就傳自那裏。
剛剛走出小院,穀東就聽見兩個丫鬟在青石路上,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唉,你知道嗎?老爺回來了!”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丫鬟捂著耳朵說著。
“什麼?老爺回來了?老爺不是在京城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另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丫鬟驚奇道。
“我一開始也以為老爺是從京城回來的呢,可是我方才聽和老爺一起回來的家丁說了,是老爺在兗州打仗得勝回來的,聽說,兗州太守百愈都被老爺抓起來砍頭了!”黃衣丫鬟一臉得色說道。
“啊?在兗州打仗?老爺可真厲害,連一個州的太守都能打敗啊!咱們快去看看吧”青色衣服的丫鬟一臉崇拜的說。
“白宇行回來了?”
在一旁聽著的穀東心裏想到,白宇行一貫在京城為官,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忽然,穀東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壞了!”穀東一拍手,“百櫻這丫頭有危險!”
剛才,穀東聽到這兩個丫鬟的對話,說起白宇行是在兗州打仗回來,甚至還砍了兗州太守百愈的腦袋!
百愈是百櫻的父親,穀東下意識就覺察到了百櫻的危險!
當下,穀東邁開步子,朝著嘉上府正心閣主院方向跑去,對百櫻這個丫頭的安全無比擔憂起來。
這些日子,百櫻對穀東多有照顧,預感到百櫻這個可愛的丫頭會有危險,穀東心裏頓時焦急起來。
嘉上府雖然大,但是穀東此刻是著了急,腳步奇快,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跑到了正心閣前。
隻見正心閣寬闊的大院裏,圍攏了嘉上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他們都圍攏著一個身形偉岸的男人。
穀東眼神一緊,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
隻見這個男人,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頭戴紫金冠,臉孔棱角分明,眼神鋒利如刀,頭發微微有些花白!
這個男人,立足在哪裏,就給人一種山一樣的壓迫感!
正是當朝太尉,嘉上公白宇行,穀東這一世名義上的養父。
白宇行顯然是剛剛回到嘉上府,一幅風塵仆仆的樣子,他身後跟隨了幾十個身穿銀甲的衛士,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斑斑,銀甲甚至都快被染成了血色!
這幾十個銀甲衛士,顯然都是武道高手,一個個步履沉重,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示出一身修為,又加上他們一身血跡,滿臉殺氣,簡直就是一尊尊凶神站在那裏。
“這些人都是從戰場死人堆裏滾出來的!但是,在白宇行天神一樣的氣勢之下,顯得十分渺小啊!”穀東心中劇烈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