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印陽的感歎,程昱也頗為感慨,道:“戰爭是世上最凶猛的利器,葬送了多少英雄,多少豪傑?”
“不過高季興雖然糊塗,可是卻極為重兵製,宮內的守備禁軍威儀驚人,個個都威武不凡,龍軀虎步,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難得的鐵軍啊!”印陽的目光流連在四周的守備將士身上,心中波瀾起伏。
“不錯。高季興十分怕死,所以最終軍製,將所有的錢財都投放到軍隊之上,就是為了保護他!”程昱笑了笑,走上一道狹長的階梯,道:“皇殿到了!”
印陽聞言抬頭看去,看見了所謂皇殿的大門。十八扇數丈高,一丈寬的大門,各自敞開著,透過門間的縫隙,看到皇殿內一個正襟危坐的古稀老人。
“他就是高季興嗎?”
印陽一笑,率先走進了皇殿,徑直走向高季興。與程昱並立與大殿之中,高季興站起身來看著程昱二人,道:“程昱,見了本王為何不下跪?”
“下跪?”程昱看著高季興冷冷的一笑,道:“高季興啊高季興,數日前我向你求援,你不僅不發兵,而且下詔書將我好一頓訓斥。如今秭歸、夷陵失守,你卻讓我來給你下跪?你配嗎?”
“大膽!”程昱的一席話滿堂皆驚,似乎沒有想到程昱竟然在皇殿之內指責高季興,頓時有人站起來訓斥。
“噗!”印陽一笑,看了那人一眼,他身後的燭火一顫便升起一團熾烈的火焰,將那人包裹了起來,甚至連哀號聲都沒有出現,便被焚燒成了灰燼。
這一下原本準備響應的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被震懾住了,高季興更是不濟,後退了兩步,癱坐到王座之上。
“妖……妖……妖人!來人呐,拿下他!”高季興顫抖著大叫了起來,頓時有一大群禁衛軍衝了進來。
砰砰砰砰!
印陽手腕挽出一朵蓮花,將附近的燭火引動,頓時幻化出千百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向衝來的禁衛軍轟去。一聲聲讓人心寒的爆裂聲響起,衝進來的上百禁衛軍瞬間便被火球擊中,微微顫抖便化成了片片飛灰,這一手頓時震懾了所有人,門外的禁衛軍都被驚住,徐徐後退不敢上前。
“本軍師乃是神武大帝部下,奉天庭神諭,收回荊南神土!”印陽徐徐飛起,嘹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宮廷。
“叩見上仙!”印陽的話一出,頓時有幾個迷信較深之人跪拜。
“叩見上仙!”一石激起千層浪,少數幾人的跪拜起到了拋磚引玉的作用,皇城裏裏外外的所有人頓時跪伏在地,再無反抗之心。
“上仙,小王……小……小人願意將荊南十五州貢獻給上仙!”高季興見所有人都不敢反抗,知道大勢已去,連忙從王座上爬了下來,很快來到了印陽身下。
“哼!”印陽看著腳下的高季興,冷哼一聲,不屑的道:“高季興統禦荊南諸州多年,毫無建樹,為人齷齪,髒汙了荊南神土,必須要以你之血,洗盡神土的汙濁!”
印陽的話一出程昱歎了一口氣,拔劍來到高季興身前。高季興頓時六神無主,驚惶的看著程昱,麵露哀求之色。
噌!
“呃……唔……噗!”程昱不為所動,一刀自高季興皺紋橫生的咽喉劃過,割破了高季興的喉管,大量的血液堵塞了咽喉,使得高季興在地上嗚咽抽搐了起來,血液潺潺,如同流水。
“高季興已然伏法,爾等是否還有心存叛逆之輩?”程昱揮劍指向四方,所有被劍尖指到的人頓時慌忙的叩首,絲毫不敢抬頭。“悖逆天意者,高季興就是下場!”
說著程昱的劍指向了一人,良久未動,那人是一名三十餘歲的男子,一身儒雅的絲綢官袍,十分消瘦。印陽見狀知道是高季興的黨羽,因此也不留情,引動了那人身後一個酒埕中的酒水,變成一支酒箭,刺透了他的額頭。
程昱見人已死,便將劍尖轉了一下,指向了另一名身著鎧甲之人,印陽再次引動酒箭,將之斬殺。不過片刻時間,程昱劍鋒所指,盡是血流成溪,所有人無不驚懼,盡量躲避著程昱的劍尖方向,直到皇殿內的文武官員被斬殺了大半,程昱才將長劍回鞘,死裏逃生的其他人頓時癱倒在地,仔細看去已經汗水沾身了。
印陽飄身落下,探手入懷取出了陰陽兩極盤,以陰陽二氣催動,頓時顯現出一副巨大的影響,正是前些日子印陽他們經過的琥州城。
“琥州守將鮑唐違逆天意,已被神武大帝翦除,可是其部下的軍隊依然頑抗,他們悖逆天意,應當如何處置?”景象顯示的是杜堰帶人攻城的情景,此刻琥州城牆上的守軍殊死頑抗,戰鬥異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