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黑鐵此言,印陽眼睛一亮,這才發覺自己走了彎路,一直以來都是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將尋找皇帝的目標定在了五代幾朝皇帝的身上。這無異於是放棄了一座金山,卻曆經千辛萬苦的尋找一塊廢鐵,然後再將其錘煉成金。
“嗬嗬,我將五十年來的一切都悟透了,所以尋找的目標隻是未來幾十年的曆代皇帝,先入為主了!不過既然來了潞州,姑且就去看看吧,實在不行,再另尋明主吧!”
印陽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讓黑鐵心中歎服,更是驚訝於印陽所說的悟透了未來五十年的說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很快,印陽兩人便來到了潞州城外,天色漸漸地明亮了起來,潞州城門大開。猶豫印陽兩人身著常服,守城士兵緊緊隨意地檢查了一下,便痛快地放行了。
兩人將馬匹寄存到城中的管驛之中,徒步向城主府走去,隨便找人打聽了一下,便來到了城主府前。
“潞州州衙?”印陽看了看金光刺目的匾額,微微一笑,走到門前。
“你是何人?不知州府十丈之內不可擅進嗎?”府門外站著五名守門卒,左右兩人,手持長槍,中間一人挎著鋼刀,說話的正是中間挎刀之人。
“哦,在下是郭威的堂弟,家中有些事情,需要見堂兄一麵,還望差大哥通融通融!”印陽連忙上前,遞了一錠銀子,滿臉的笑容。
“哦?郭都頭的堂弟?”挎刀之人掂量了一下銀子的分量,凶神惡霸的神情一收,臉上堆滿了笑容,不好意思的道:“真是不巧,前些日子郭都頭奉城守大人之命前往師寨公幹,不料在照鏡關外的山穀遇到了一夥叛兵,險些喪命,雖然僥幸逃脫,可是已經昏迷了一日,尚未醒來啊!”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印陽聞言一驚,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就是前幾天,郭都頭昨天才被手下的士兵帶回來!”挎刀人見印陽神情激動,更是相信了印陽的身份,以為印陽是關心郭威。
“果然如此!”印陽心中歎了口氣,想道:“他應該是碰到了程玉琛的軍隊,看來我的出現也改變了郭威的命運!”
“聽他手下的兵卒說,郭都頭原本隻是受了輕傷,與他們一同逃到了山裏,向回逃命,誰知在快要回到潞州的時候,突然碰到了一場晴天霹靂,郭都頭心中正是氣悶,於是仰頭罵天,被一道天雷擊中,重傷昏迷了過去!”
“雷擊?”印陽一聽,心中多少有些怪異的感覺,自己就是被雷劈過來的,不知道郭威能不能被劈到自己那個時代去。“郭威此人好鬥、愛酒而且喜歡賭博,性子狂野,心中不爽,罵天倒也合乎他的脾性!”
心中這樣想著,印陽倒是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問道:“我堂兄現在在哪裏?我想去看看他!”
“嗬嗬,郭都頭一般都住在府中,因為這次事情詭異,城守大人害怕開罪了上天,故而將都頭置於驛站中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