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棟高樓大廈,一個高挺的男人壓著鴨舌帽橫穿在黑暗的安全樓梯,悄無聲息的打開一扇門,提腳便躺在沙發上氣喘籲籲。
在一旁的劉姨笑著鼓勵當年十歲的林至冉上前對男人一個擁抱,聽劉姨說,那個男人工作太過繁忙,好不容易才可以回家一次,讓林至冉給個擁抱鼓勵和安慰那個男人,林至冉別扭的捏著裙角,在劉姨的百般勸說下,林至冉跑到男人的身邊,促急的給了那個男人一個潦草的擁抱。
“舅……舅,您辛苦了……”在林至冉說完話的那麼一瞬間,那個男人居然也會把頭埋在林至冉的肩膀,抬起雙手抱緊林至冉,緊緊不放開。
“林至冉。”
冷淡毫無波瀾的聲音整整齊齊的喊了她的名字,林至冉的心仿佛漏掉了,心跳沉重的跳著。整個房間都保持著沉默,靜得可怕。
“謝謝你。”良久,男人抬起頭,不假思索又不帶一點笑的輕撫了一下林至冉的頭。
她記得,那個時候,那個男人是剛出道時最困難的時候,因為他是堂堂易家的唯一男嗣,偏偏做了歌手,不繼統家中大業,任誰都會生氣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個擁抱,給了他莫大的勇氣,讓他堅持下去,她不得其解。那時候也是她唯一在那個男人感到了溫暖,那唯一是男人最溫柔的時候了吧?因為他從不曾笑過,他是那樣的冷,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
“鈴鈴鈴……”
林至冉抬著沉重的雙眼,關掉了發瘋似的作響的鬧鍾,起身洗簌便急匆匆的出門了,那個男人已經正式出道了,還是一個大紅人,幾乎整個大街小巷都是他的海報,那三個大字十分耀眼——易致遠。
林至冉看著那些滿天飛的海報,諷刺的笑了一聲。雖然易致遠紅了以後搬離了原本的住處,但是他每個月都會在林至冉的銀行卡裏打入高額。
“林至冉!”後麵衝來一個黑頭黑發的人,拉起林至冉就跑起來。
“葉雨塵!你幹嘛,快放開我!”林至冉試圖從葉雨塵掙脫被抓緊的手,可是沒辦法,葉雨塵硬是抓得穩穩的。
葉雨塵一張俏俊的臉微微側著,他保準的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欠抽的說:“放開你後麵的人就會追上來連你一起揍!”
後麵果然是有一群人追著叫喊著,葉雨塵肯定是又去打架了,而且還拉上了她,她有時候還真會想,為什麼像葉雨塵這種混混少年為什麼會進入哈佛,雖說他的成績也是挺優秀的。
到了哈佛的大門口時,那些人自然就不再追上來了,隻是留了一個惡狠的眼神便離開了,突然葉雨塵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那些人用標準的中文劈裏啪啦的說了很多不雅的話。
中國的形象就是毀在葉雨塵這個敗家子身上的,這是林至冉多年來對葉雨塵的看法。
“classmate,pleasehurrycameintotheclassroom。(同學,請快點進教室)”一位在門口盯了葉雨塵和林至冉兩個人很久了,忍不住的上前警告了兩個人。
“ok,ok。”葉雨塵收起笑臉,換上的是他平日裏吊兒郎當樣的臉皮。
不得不說,其實林至冉是想宰了葉雨塵的。
她和葉雨塵,葉雨塵比她高一個年級,兩人認識是在林至冉剛到哈佛大學時,就是葉雨塵幫林至冉帶的路,不知不覺,兩個人就熟絡起來,恰好葉雨塵的家就在林至冉住處的後麵一條街,兩個人的家相隔得可遠不遠,總之每次上學的路上,都會有葉雨塵。
“我倆分開走了,我的教室在那邊,你走好,別想我。”葉雨塵一臉肉麻的看著林至冉,林至冉瞪了他一眼,轉身毫不回頭的走向教室。
每次一下課,林至冉教室門口就會站著一個特別搶眼的林雨塵,兩個人都是攜伴回家的。
在半夜的時候,林至冉的手機不出乎意料的響了起來,林至冉滿腔怒火的接了電話:“死葉雨塵,半夜你也敢打電話,你信不信爸爸殺了你?”
說完林至冉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電話對麵一陣沉默,靜的好像電話沒有響過,換做平時,葉雨塵絕對不會沉默了這麼久,難不成他想惡作劇?還是她出口太嚴重了,葉雨塵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