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健飛嚷道:“你們已經離婚了,張雅跟你沒關係!”
仁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你問問張雅,為什麼昨晚會讓我留下。你追她那麼久了,她有跟你主動親熱過嗎?雅雅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你怎麼就那麼執迷不悟呢?”
陳健飛頓時無言以對。是呀!張雅從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承諾,也沒有接受過他。所有的付出都隻是他一廂情願。就算他再怎麼嫉妒仁顯,也是一切隻惘然。
仁顯拍拍他的肩膀,又說道:“咱們也算是親戚。隻要你不再惦記雅雅,我跟你會是很好的朋友。”
陳健飛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仁顯拿出手機,打給陳逸飛說道:“我剛跟你哥聊了幾句,他心情挺失落的。你有空跟他談談。”
陳逸飛問道:“你們談什麼了?”
仁顯直接說道:“我讓他不許再惦記我老婆。”
“你跟張雅又複合了?到底怎麼回事?”
“詳細的以後再說,你還是先去安慰你大哥吧!最好能勸他聽進去我的話。”
陳逸飛這才心領神會,說道:“我說你怎麼那麼關心我哥呢!原來是想讓我去當說客。”
仁顯“嘿嘿”一笑,說道:“要是你哥與我為敵,對你跟欣兒的關係沒什麼好處。到時你不還是會左右為難?所以,我這都是在為你著想。”
陳逸飛嗤之以鼻道:“行了,別得便宜還賣乖了。”
仁顯掛斷電話後,轉身去了公司。張雅在窗邊,看到了仁顯跟陳健飛動手,但她沒有去摻和。她不想陳健飛再這麼執著下去。也許,仁顯出麵會更容易讓他死心。這樣,對他們三個人都是最好的結果。
陳逸飛來到了他哥的辦公室。大白天的,陳健飛卻是抱著酒瓶坐在辦公桌前。早上發生的那一幕,實在讓他太心痛了。如果不用酒來麻痹,他的心會痛到難以忍受。
陳逸飛進來後,問道:“哥,你怎麼了?”
陳健飛已經醉了,口齒不清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想喝酒。”
“你醉成這樣,是不是跟張雅有關?”陳逸飛直奔主題。
陳健飛突然怒道:“不要再跟我提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以後我都不會再理她。”
陳逸飛從他手裏奪過酒瓶,說道:“她不是沒有心,而是把心都給了仁顯。哥,你不要再為她難過了,好不好?”
突然被說中心中的痛楚,陳健飛吼道:“我一定要讓仁顯傾家蕩產!”
陳逸飛勸道:“你覺得仁顯出事,張雅會獨善其身嗎?她一定會為他擔心的。哥,愛一個人就要替她著想,哪怕犧牲自己也沒關係。”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還是你想說,你有多為仁欣著想?”
陳逸飛感到他哥的想法太偏激,全然不是以前那個溫和、豁達的人。他說道:“我隻是不想你這麼痛!”
“真的?你怎麼會知道我這會兒心痛?難道不是仁顯給你通風報信嗎?”陳健飛直接說道。
從陳逸飛一進門,他就提高了警覺。畢竟,這些日子為了仁家的事,他們兄弟間沒少吵。平日裏也變得很少往來。突然弟弟來了,怎能不讓他起疑?陳逸飛並不是隻想給仁顯當說客。他明白張雅不可能會愛上陳健飛,所以才會這樣勸他不要越陷越深。
陳逸飛說道:“哥,你連我也不相信嗎?”
“是!我付出了那麼多,卻什麼也沒得到。你要我還怎麼相信這個世界?”陳健飛悲傷地說道。
“放手也是一種得到。哥,你試著跟張雅最後談一次。如果真的不行,你就再也不要與她糾纏了。”
陳健飛聽著弟弟的建議,卻已經不想再找張雅了。在他看到仁顯整夜留在張雅家時,他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現在,他隻是在為自己的付出不甘心而已。對張雅的愛,在這些不甘中已經漸漸變味兒。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想離開她了……
---------------------------------------------------------------------
裴子峰接手了範氏的所有工作。範麟見他夜以繼日地工作,甚至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很擔心他會累壞身體。這天,他來到了裴子峰的辦公室。裴子峰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範麟伸手摸著他的頭,眼中盡是慈愛。
忽然,裴子峰醒了。他抬頭看著範麟問道:“有什麼事嗎?”
範麟勸道:“子峰,累了就回家來休息吧!你總這樣睡在辦公室,也不是辦法呀!”
“你別管那麼多。還有別的事嗎?”裴子峰冷冷說道。
範麟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心痛地說道:“我這是關心你呀!子峰,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裴子峰板著臉說道:“如果對我不滿意,你可以把所有的放權都收回去。我無所謂!”
“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留給你的,你怎麼做都沒關係。可是,你現在這樣子實在是很危險。子峰,仁顯沒有那麼好對付,你這樣急功近利會有麻煩的。”範麟語重心長地勸道。
裴子峰根本聽不進去。此時他已是孤注一擲,要跟仁顯一決雌雄。範麟憂心忡忡地回到家,見美芳正要出門。他說道:“你要去找仁顯?”
範美芳麵無表情地答道:“嗯!”
範麟攔住她,勸道:“仁顯不愛你,他不可能會跟你結婚。你別再做夢了。”
範美芳淒慘地笑著,說道:“他愛不愛我不重要。我要他跟我一樣,永遠得不到真心所愛。他已經跟張雅離婚了。我要讓他最愛的女人,看著我跟他結婚。”
範麟愣在那裏,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這樣的美芳,是他不曾見過的。他勸道:“不要再念著仁顯了。仁家的財產我也不想再惦記,咱們一家人回美國去生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