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趕緊跑去把車開來,把仁顯送回了歐洲花園。回到公寓後,仁欣很不放心。她說道:“大哥,不去醫院沒關係嗎?”
陳逸飛一拉她的衣袖,說道:“你哥有人照顧。現在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仁顯趕緊說道:“欣兒,讓逸飛送你回去吧!太晚了,爺爺會擔心的。”
就這樣,陳逸飛和仁欣離開了公寓。在回去的路上,仁欣仍是不依不饒。她說道:“你哥為什麼打人?不能就這麼算了。”
陳逸飛隻好解釋道:“我哥等了張雅十年,卻眼睜睜看著他和你哥結婚。你說他心裏能好受嗎?”
仁欣沒想到事請會是這樣。她說道:“那他也不該這麼做。我哥看上去傷得挺厲害!他又不去醫院,可真讓人擔心。”
陳逸飛嘿嘿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他的傷沒什麼大礙。有張雅照顧著他,什麼事都不會有。”
仁欣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逸飛不想再被仁心嘮叨,直言道:“你哥是裝出來的。”
仁欣說道:“你別信口雌黃!我哥不可能那麼幼稚。”
陳逸飛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他邊笑邊說:“這男人遇見喜歡的女人,就會變得幼稚,什麼想象不到的事都做得出來。”
仁欣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陳逸飛又說道:“欣兒,你太單純了!有些事還是不要管太多。仁顯既然說不用去醫院,他定然是心裏有數。你又何必在這兒嚇擔心?”
仁欣倒是很清楚,大哥做事向來穩妥。至於陳逸飛的話,她並未全信。陳健飛是他大哥,他少不了是想為哥哥開脫。
---------------------------------------------------------------------
仁欣走後,張雅衝仁顯問道:“你能站起來嗎?先去洗洗嘴角的血吧!”
仁顯知道張雅極聰明,剛才事發突然所以才能騙過她。這會兒就他們兩人在,仁顯可不敢裝得太過分。要是不小心露出馬腳,那剛才做的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他扶著沙發站起來,說道:“我沒事,你先去換件衣服吧!”
張雅這才想起,自己那條裙子已經被劃得破破爛爛。係在腰間的西服變得鬆鬆垮垮的,這樣的遮擋更容易引人遐想。她看到仁顯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羞得全身都發熱。張雅不好意思地係緊西服,轉身去換衣服。
仁顯一直對她的背影行“注目禮”,想再多享受會兒眼前的美景。眼看著張雅關上房門,他暗自腹誹:這明明是我的老婆,怎麼“多看幾眼”還得這樣偷偷摸摸?唉!我還是老實點吧!陳健飛這頓打,倒是幫了我的大忙。我得好好琢磨下,怎麼借此跟張雅拉進關係。
仁顯很會利用別人的弱點,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當他麵對張雅時,很多手段不敢使出來。一方麵是因為張雅冰雪聰明,想讓她沒有任何察覺地上套很難。另一方麵,就是一旦被她發現,後果很嚴重。在這種情況下,仁顯不敢冒險。他對張雅的愛,使得他手裏所有的王牌都變得沒有用。
張雅換好衣服後,去仁顯的房間看他。她敲了敲門,卻始終沒有回應。此時已是深夜,那種對男人的恐懼,使她不敢隨便進到仁顯的房間裏。她用手機撥通了仁顯的電話,想問問他受傷的地方怎麼樣了。可是,電話也沒人接。張雅等了一會兒,又用力地敲門,可還是沒有應答。
想到仁顯蹲在地上,那痛苦的神情,張雅擔心他會不會傷到內髒,猜測著他可能暈過去了。救人要緊,她不再顧忌許多,推開了仁顯的房門。奇怪的是,房間裏麵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張雅感到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可還不等她退出房間,仁顯裹著條浴巾從浴室裏出來了。他上身****著,水珠還沒擦幹。張雅立刻想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她背過頭去,想趕緊退出房間。
仁顯卻是一副滿不在乎和樣子。其實,他早就聽到了敲門聲和手機鈴聲,故意不支聲也不接電話。直到聽到張雅進來的聲音,他才裹著浴巾露麵。
仁顯問道:“你這擅自闖入的毛病,怎麼還沒改?”
張雅紅著臉說道:“我隻是想看看你還活著嗎,沒別的意思!”
仁顯提氣想大聲說話,卻感到腹部被打的地方很痛。他成心做出誇張的表情,捂著那裏靠在牆上。張雅看到他的指縫間露出青紫色,想是剛才被打成這樣的。
她問道:“你怎麼樣了?”
仁顯皺著眉,忍著疼說道:“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張雅印象中的仁顯,是個自以為是、寧折不彎的人。她以為他是在硬撐,很可能傷得不輕。張雅說道:“你這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就算去醫院看看,也不至於有人知道你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