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仁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他並沒有阻止裴子峰離開。
辦公室裏,就剩下張雅和仁顯。張雅起身說道:“仁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起訴的資料還要再整理一下。”
仁顯見她找借口離開,似乎是在躲著自己,心中有些黯然。他想到那日陳健飛醉倒後的表白,不禁問道:“你和陳健飛是什麼關係?”
張雅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她看到那略帶嫉妒的眼神時,又淡淡地說道:“他是我的學長。”
“僅此而已?”仁顯不相信地看著她問。
張雅明白他想問什麼,可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有句話叫越描越黑!說多了,還不如什麼也不說呢!再說了,在公司辦公室裏談論這些,也有點怪怪的。她搪塞道:“仁總,我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工作的。您勁可放心!”
仁顯見她言辭故意閃躲,心裏突然有股無名之火。他滿臉不悅地瞪著張雅,卻又無從發泄。張雅對他那烏雲密布的臉理解為:無理取鬧。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剩下仁顯一個人生悶氣……
裴子峰辦事效率極高。一個小時後,他拿著一打資料走了進來,說道:“情況已經查清楚了。你先看看!”
仁顯接過資料,仔細地翻閱著。原來,這些“挑頭鬧事的人”都有挺重的經濟負擔,各有各的難處。看來,還真如張雅所說:一旦把他們告上法庭,勢必會有人利用這些來反擊。不說別的,單是大眾yu論的壓力,就夠公司公關部忙一陣的了。
仁顯思索片刻後,說道:“以仁氏集團的名義,幫他們解決這些困難。還有,給他們每個人,在仁氏以外找份合適的工作。”
裴子峰點頭答應。他見仁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和張雅又鬧別扭了?”
仁顯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越來越理解不了自己的心。張雅的確是沒有必要和自己解釋太多。可怎麼麵對這樣的事實,心裏會那麼忐忑呢?甚至還有些怒意!即使在和美芳相處時,我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呀!
裴子峰長歎一聲,說道:“美芳已經走了快半年了!雖說以前我怨你,沒能留住她。可我也知道,你盡力了!”
仁顯放下手中的文件,默默望著辦公桌上美芳的照片。他說道:“是我愧對美芳!可又能怎麼辦呢?”
裴子峰無奈地說道:“或許就是這份愧疚,磨盡了你心中對她的愛。既然她離開了,你就忘了她吧!我也是一樣,不會再自甘墮落了。那種糜爛的生活,不適合我。張雅挺不錯的,既聰明能幹,又善良賢淑。說真心話,她比美芳更適合你。”
仁顯對裴子峰重新振作,感到十分欣慰。但他突然發現,裴子峰實在太了解他了。他的心裏,隱隱感到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