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聽到這兒,仁顯快步走出休息室,在辦公桌抽屜裏翻了翻,找到一盒巧克力。看到盒子上大大的桃心,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轉瞬間又變得十分堅定,徑直把巧克力拿到張雅的床前,說道:“把它吃了!”

張雅昏昏沉沉地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但沒聽清具體說什麼。她勉強微征開雙眼,隻覺得視線有些模糊,看到眼前有個人影。片刻後,她的意識清醒了,認出這個人正是被打了耳光的仁顯。

仁顯見她睜開眼時目光呆滯,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猜測著她是不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才變成這樣。見她逐漸有了眼神,他的心踏實許多,打開巧克力盒說道:“別愣著,快把它吃了!”

張雅抬起手伸向盒子,可是手抖個不停,好不容易才顫顫巍巍地拿起一塊,一不小心又掉在了地上。仁顯無可奈何地拿起一塊、塊巧克力,喂給她吃。

看著這女人臉上的淚痕,他心裏暗想:這悲傷的樣子好像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傷心?十年沒有哭過嗎?那個人這麼多年就哭過一次,難道“不哭”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仁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思緒馬上就轉到另一方麵:商場如戰場,因女人而敗北的先例不少,我要時刻保持警惕。這個女人的出現有些蹊蹺,又發生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說不定會是一場陰謀的開始,還是謹慎為宜。我剛才居然在那麼認真地琢磨一個陌生女人說的話?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大會兒功夫,大半盒巧克力就被吃得精光。張雅迷迷糊糊閉上眼睛,感到頭不那麼暈時才睜開:床前的仁顯若有所思,手裏仍拿著巧克力。他的神色陰晴不定,和之前溫文爾雅、喜怒不形於色的形象頗不和諧。

張雅用手撐起身體,半靠在床背上坐了起來。纖細的玉指輕輕撥起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放在在耳朵後麵。蒼白如紙的臉頰上已稍有些血色,身體仍顯得十分虛弱。她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謝謝!”

仁顯把巧克力放在床頭櫃上,警惕的目光射向張雅,問道:“打了人就裝暈倒嗎?”

張雅感到他話裏有話,似乎在懷疑她故意接近他。對眼前這個摸不透的男人,她沒力氣和他打啞謎,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更不是想借此和你有任何瓜葛!既然你心存疑慮,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

突然被說中心中所想,仁顯感到一絲驚訝,目光緊緊盯著張雅不放,如X光般具有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