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心中感慨萬千,他等心情平複下來之後,兩個人坐在了河堤之上,林漢將一隻裝滿白酒的酒瓶遞給紅狼,紅狼接過來,輕輕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刺鼻的烈酒順著喉嚨留下來的時候,讓紅狼忍不住一陣咳嗽,他不由得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酒,怎麼勁兒這麼大?”
“哈哈,你喝習慣了就好。北京二鍋頭。五塊一瓶,不過這東西在俄羅斯的唐人街可是買到五十一瓶的。翻了十倍,你習慣就好,這個酒很烈,但是喝著很舒服。我很小的時候,爸爸每次喝酒,總是喜歡喝這種便宜的酒。以前我聞著特別香,總是偷偷的用筷子頭蹭著我爸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伸進他酒杯裏抿兩口,估計我現在的酒量就是這麼慢慢的練出來的。”
“怪不得你平時這麼能喝,原來是有遺傳啊。對了,那你爸現在還好麼,他知道你做這行麼?”
“不知道,他很早就去世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什麼,如果不是爹媽都沒了,我也不會出來做這個。喝了一輩子的酒,最後還是毀在酒裏。我媽去我姥姥家,結果我爸冬天一個人喝酒,睡著了,棉被不小心被點著了,然後人就燒死了。”
“唉,你現在喝這酒,算是緬懷父親麼?”
林漢和紅狼碰了一下酒瓶,又仰頭喝了一口酒說:“算是吧。我每次喝酒的時候,總會想起小時候爸爸喝酒的樣子,有時候也會模仿他喝酒的樣子,這樣感覺就像是他還活著一樣。”
隨即,說完這句話之後,林漢不再說話。隻是呆呆的望著橋下的獵鷹。紅狼也將頭扭了過去,歎息了一口氣說:“那海島一戰,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竟然還能活下來。我記得自己的頭應該是被開了一槍,沒死真是命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一戶漁民的家裏,他們說是在出海打漁的時候救的我。不過他們也說不清楚我是從哪裏飄過去的。真是邪門兒。”
“當時我中槍的時候沒有看清楚是誰開的槍,但是我知道是咱們身邊的人,你靠著我最近,槍聲卻是在你身後響起的,而當時在我們身後的一共就三個人,伊恩,李婷還有肖建。你,看清楚了麼?”
紅狼搖搖頭說:“我看到最先中槍的是李婷,她倒下的時候還在朝著身後射擊。之後就是肖建,然後就是我。我想應該是伊恩。”
“伊恩?”
“恩,對,起初我也沒有懷疑到他,畢竟我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先開的槍,當時太暗了,而且周圍還衝過來不少的政府軍,但是當我養好傷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組織解散了,而且好多隊員都下落不明。直到我見到了獵鷹。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調查清楚事情的大致經過。”
“說說看,獵鷹今天變成這樣,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我想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組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暗網組織裏我得到了一條消息。組織被一夥神秘的比我們更強大的組織滅了,很多隊員都被抓了,你猜帶隊抓我們的是誰?”
“誰?”
“還是伊恩。我想他應該是背叛了組織,帶著人把我們的基地都滅了,所有的成員都被帶走,交個了暗網中東的一個賣家,那個賣家是做人體器官生意的,全世界一半以上人口失蹤都和他有關,幾乎失蹤人口都彙集到他那邊然後再通過他的工廠將人摘取器官,通過地下的運輸網絡販賣到世界各地。據說,眼角膜,肝腎和心髒的需求量是最大的。我想咱們的隊員都遇難了。”紅狼一邊說著,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憎恨。
林漢沒有再問什麼,低著頭喝著酒,他看了一眼遠處的獵鷹,開口問道:“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是從工廠裏跑出來的,一個買家看上了他的這身皮囊,買他的人皮。但是在動手的時候,他被人救了,但是救他的人晚了一步,他的眼球已經被摘除了。而救他的那個人最後受了重傷也失蹤了。至於他為什麼雙腿癱瘓,據說橫穿馬路被汽車撞得,人受了刺激,也變得瘋癲了。那幫畜生,竟然活體摘除器官,很多人都活活的疼死了。暗網的人要的器官必須是最新鮮的,不能有任何藥物殘留。以前真沒看出伊恩竟然是這麼一個東西。簡直就是惡鬼。”
“以前我們老罵日本人731部隊慘絕人寰,想不到現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肮髒的勾當和行徑。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不會讓其他人白死的。”
林漢和紅狼兩個人後來將獵鷹送到了莫斯科的福利院,在那裏可以接受治療,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而他們兩個人則是動用自己各種關係,最後終於確實一個消息。
伊恩確實是出賣他們組織的人,而伊恩效命的組織則是臭名昭著的以發動生化恐怖襲擊著稱的ak47,而那個暗網中東的賣家,也是屬於ak47的人,人們稱呼他為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