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重陽一拂衣袖,一道祥雲升起,竟然乘風而去。
一心子長長一歎,搖頭道:“卻也是劫數,罷了,此間事了,一心子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掛心的了,羊咩咩,你且在此與胡小友切磋一番,生死有命,天規不可破,諸位同道,一心子去也!”
一心子麵色一整,張口噴出一道白光,卻是一把耀耀生輝的玉質長劍,一心子跳上劍去,一拱手,便破空而去。
此時,一個年紀輕輕,卻頭發長至腰間的白衣道士笑嘻嘻的行至我的麵前,繞著我轉了兩圈,笑道:“你這小子,他日定有一番大大的成就,不過天機不可泄露,不若我張三豐和你打一個賭,你贏了,從此我張三豐認你為主,若是我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如何?”
這個睡神,沒事就玩辟穀睡大覺,還能是賭什麼?肯定是跟我賭他能多少天不吃飯。切~!一個修真者跟先天大圓滿圓滿比辟穀,欺負我不夠科普啊?
我當即靦腆一笑:“前輩功力通神,以晚輩之能,定然是賭輸的,晚輩不跟您打賭。”
“哦?那你是認輸了?記住,你欠我張三豐一個人情!我張三豐要求也不高,隻要他日我太極門和你有所衝突,給我留個忠厚老實的弟子就行啦!好啦,諸位同道,我張三豐回家睡大覺去也!後會有期!啊不對,最好是後會無期,啊呸!總之就是再見了!”張三豐嘻嘻一笑,召出一個葫蘆,突然回頭對立於一旁的葉流雲說道:“小葉子,跟太師祖走吧,別跟這個大變態切磋了,會死的!”
“回稟太師祖,武道一途,講究道心不破,萬事萬物皆為無畏方是上乘,流雲心意已決,太師祖不必規勸了。”葉流雲神態堅決的說道。
“哎,你這小子,我張三豐已經冒著被雷劈的危險提醒你了,死了別怪我,真是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回去睡覺去了。”張三豐大搖其頭,以一個舒服的臥姿趴在了葫蘆上,一家夥就沒影了。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張三豐離去的方向,這個大無賴,比我還混賬,居然用這種近乎耍無賴的方式騙了我一個人情去,還得精挑細選的給他留一個忠厚老實的人傳遞衣缽,這不等於間接的幫他清洗門派麼?真是個苦差事。
“阿彌陀佛,既然張施主舍下了麵皮,我玄悲也且來向小友討一個善緣,近來天機蒙蔽,星象大亂,貧僧推算出將有一位絕世魔星降臨在我飛仙大陸,隻是奇怪的是,此子心性似正似邪,雖然是我飛仙大陸的劫數,卻也尚有轉機。貧僧拚著百年修為略微推算一番,得知這劫的源頭應在清音門之內。”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行至場中,定是五台山的玄悲大師無疑了,他每說出一句話,便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一分,卻始終堅持說著話。
“如今貧僧拚著兩百餘年陽壽,欲請小友於魔劫降世之時,竭盡所能,規勸魔星,令他回頭是岸,老衲此生也便值了。”玄悲大師每說出一句話,便噴出一口鮮血,說完,盤膝坐下,雙手合十,口中宣揚佛號道:“南無阿彌陀佛!”
說罷,這五台山的隱世高手,便圓寂了。
真尼瑪操蛋,拚著幾百年的陽壽就為了拯救蒼生,你也太敬業了吧,親。好吧好吧,我就幫你一回。
“太師祖——!”大濕兄撲上前去,眼中流出一行眼淚,隨即一抹眼角,指著我道:“胡一刀!我斷定你便是他日那飛仙大陸的魔星,太師祖以性命規勸於你,望你好自為之,如若被我發現你是窮凶極惡之徒,等下切磋之時,我大濕兄便造下殺孽便又如何,若斬你一人,可救飛仙大陸萬萬生靈,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南無阿彌陀佛!”
我去,親,你是影帝嗎?作為一個玩家,要不要演的這麼真啊?
我嗬嗬一笑:“我胡一刀相信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惡人,所謂的惡人都是被逼迫出來的,若是這位大師萬事能留有一線餘地,話不說的那麼絕,把人逼至絕地,相信這世間絕對是一個善人的天堂,沒有人生來就是作惡的,人之初,性本善嘛,是不是啊,大師?”
“哼,狡辯!”大濕兄冷哼一聲,便立於場中不語。
此時一道女中音從場中傳來,卻是走出一個女尼,她麵目嚴厲,兩道精光自她眼中射出,像是想要將我看個通透,半晌,方才說道:“年紀輕輕便能有此修為,實乃滅絕此生僅見,至情至性,我滅絕相信你不是那飛仙大陸的魔星,但凡魔星,必定為心性堅毅之輩,克服萬難,曆經千辛萬劫,心中有著無窮恨意,嗬嗬,你怎麼可能會是魔星呢?小大師,你年歲尚淺,切莫一句話誤了一個人的終身。玄悲大師拚著性命,也是為了讓這飛仙大陸留有一線生機,貧尼便也來討個善緣。”
“嗆——!”一道雪亮的劍光突然出現,一把通體泛著微微白光的長劍出現於我眼前,滅絕眼中有著濃烈的不舍,對我說道:“此乃我峨眉鎮派之寶劍,倚天神劍,現贈送於少俠,以便他日魔星降世之時,少俠規勸不得,萬不得已之時,使此神兵與魔頭拚鬥,或者可以有一拚之力。”
我輕輕一笑,信手抓住倚天劍,歸於劍鞘之中,點頭口中道:“果然是一把神兵利器,胡一刀就謝過掌門啦。”
滅絕師太微微點頭,滿是欣慰之色。
我不待場中眾人反應,行至立於她身旁的一個較小可愛的少女身邊,抓起她的手:“你叫蔚竹青是嗎,長的還蠻可愛的,不若我胡一刀認你做妹妹如何?沒什麼好送,這把寶劍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