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星閣外麵停著,燕文棲照常著男裝,隻是換成了紅色衣袍,頭發高高挽起,沒了碎發擋著,一雙桃花眼越發勾人起來,看得久了,很是容易沉溺在其眼神中。
這次去幻雪山僅杜若、白芥跟從,朱華留在泗陽城客棧裏,畢竟雪山險象莫測。靠在馬車旁,燕文棲拿著笛子把玩著,有些漫不經心,很快一個黑衣人出現,一張娃娃臉,是白芨,看見燕文棲還有點興奮,“主子姐姐。”猝不及防,頭上傳來了一陣輕微刺痛,偏頭一看,燕文棲的笛子剛剛收回,白芨有點委屈,正想開口,燕文棲說話了,“別裝可憐,公子我不吃這套,我可能要去燕京常住了,你先去燕京,知道該怎麼做吧。”
白芨還是一臉委屈巴巴,臨走前還不舍地看著燕文棲,後者隻白了他一眼。
此刻泗陽城城郊,一座宅子裏,院外石凳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隻一個背影就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好像天地間隻有他一人存在。兩個同是黑色著裝的男人恭敬地站在身後,不一會兒,男人轉過身來,一塊銀白色刻雪狼圖紋的麵具呈現在眼前,神秘而有吸引力,誘引著想要去揭開它,半遮麵的麵具阻擋不了男人身上的氣質,仿若君臨天下。
“把所有有關消息封鎖。”清冷不帶任何情感波瀾的聲音響起。
“是。”身後一人離開,幹脆,絕對服從。
楚國安慶五年,楚帝崩,在位二十年,聽言納諫、君臣上下、如家人父子、情誼浹洽、故能陳善閉邪、各盡所懷、登於至治。上下一心。滿漢文武、皆為一體。情誼常令周通。隱微無有間隔。一遊一豫、體恤民情。創作艱難。立萬世不易之法。乃為一代明君。
皇後謝氏癡情不悔,隨楚帝葬,諡號嘉榮皇後。
不久太子祁君漓登基為皇,大赦天下。
楚帝唯一同胞兄弟祁君陌,字眠,封盛寧王,特許不必參與朝政,不行跪拜之禮,可自由出入皇宮。
“啟稟尊主,鬼醫大人來信,雪蘭花開,望尊主助采之。”謝眠聽後沒什麼反應,隻問一句,“在幻雪山?”
“是的。”
謝眠嘲諷的掀了掀嘴角,對著單膝跪在地上的人說,“告訴淳於意,再有下次,絕不輕饒。”話說得很輕,卻讓人受不住。地上的人明顯顫了一下。
站起來繞過他便向外走了,身後的川穹迅速跟上。
前幾個時刻,燕文棲等人也出現在泗陽城。在來泗陽城的路上遇到一個昏迷的女子,起初燕文棲是想繞道而行的,畢竟她不愛管閑事,但是在她看到那昏迷的女子緊緊地抱著懷中的木盒時,她頓時就有了興趣,這是個有故事的人兒啊。
於是就把她帶到了泗陽城,交給朱華照顧,然後便離開了。不關心後續,隻隨心而為。
來到幻雪山,寒氣撲麵而來,燕文棲緩緩向山頂走著,不一會兒,便到了山頂,山頂的陽光更甚於清澈,照射在血紅的花朵上,顯得雪蘭更加靈氣,那紅仿佛流動的血液,這一切都似乎很美好,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雪蘭花在另一個人手裏。
謝眠早於燕文棲到達山頂,一個躍身,雪蘭便在謝眠手上了,巴掌大小的花朵。其實雪蘭本身含有巨毒,而謝眠本身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後又服用了淳於意的特製解毒丹。一道紅色身影直接襲擊謝眠而來,帶有一絲殺氣,謝眠側身躲過,反手拉住了對方的胳膊,將過方禁錮在自已懷裏,一絲請香飄來,刺激著謝眠的嗅覺。
“靠,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啊。”燕文棲反身跳下來,張口就說道,謝眠聽見此話,有些慍怒,正要動手,卻瞧見對方的眼睛,雖是惑人的桃花眼,但他看到了絕對的清澈,一瞬間的愣神,讓燕文棲順手拿走了雪蘭,身後的杜若見狀扔了個煙霧彈,然後便消失了。
川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其他人來,更何況是和尊主搶東西,關鍵是還搶走了,這太匪夷所思了。而自家尊主正彎下腰撿起一枚玉佩,冰晶幽藍,仔細端詳了幾秒,然後放進了自己懷裏。這好像是那位白衣公子掉下的。
川穹正要說點什麼。
“回去。”謝眠薄涼的聲音傳來,一看正是要往山下走了,川穹隻得跟上。
有些人從一開始遇見便注定了此後的歲月裏糾纏不休,無論是他們還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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