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弟真的哭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饒。
“還打手呢,真沒見過世麵!”近道呸了一口。
張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近道真是個六根不淨的妖僧,特別喜歡這些惡趣味,非要把人家弄到精神崩潰才是。
他抬頭看向山腰上,在那裏有一群別墅,坐北朝南,格局大氣,建築雄偉,最重要的是這些別墅全部都是依照某種大手筆按照一定的地勢設計出來的,頗為講究。
坐落布局就像是一個聚寶盆,隱有聚天下之寶於己家的意思。
在車上的時候,從那個小弟的口中,他們也得知了大部分的陳家情況,原來陳家的當權者老不死陳田最近突發重病臥床不起,導致最近陳家雖然外表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草木皆兵,內部風起雲湧。
陳家在這一帶是土皇帝一樣的家族,掌握著很多資源,雄踞一隅,算不上黑也算不上白,更像是一個灰色家族,錢多勢大,很多勢力都要看他們臉色,就像是陳元巴負責的詹和他們那個村子,他們明目張膽地收取一定的費用,各個部門也不敢多說什麼。
站在山腳下就可以看到陳家別墅群那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很多人都是江湖打扮,想來都是來給陳田看病的人了。
近道僧人一手提刀,一手持著缽盂。
張橫疑惑地問道:“你把缽盂拿出來幹嘛?”
近道僧人阿彌陀佛了一聲:“提刀化緣!”
張橫無言以對,這家夥真的是熱衷於這種事情啊。
當他們帶著陳元巴出現在山腰的別墅群的時候,驚動了陳家所有的人,那些被陳家內部各大集團請來的遊方術士、江湖神棍也都出來了。
“你是什麼人?敢傷我陳家的人!”
一位神情呆板,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上前怒喝。
張橫將陳元巴丟給了他,朗聲說道:“沒什麼,你家這位陳元巴提刀找上我,差點在我麵前玩刀自殺,哭著喊著要我來你們陳家道歉,於是我就來了。”
此言一出,無論是陳家的人還是那些玄門散修都驚呆了,他這樣子哪裏是來道歉的,來砸場子的倒還差不多。
“敢來我陳家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中年男人怒喝叫人過來,“把這個人和那個妖僧給我轟走!若是轟不走就打斷一條腿丟出去!”
“慢!”張橫淡定地站在原地,高聲喊道:“我知道你們家老爺子陳田所生何病,也會治,所以此次過來,道歉是其次,給陳田治病才是首要!”
聽到他的話,旁邊所有江湖中人都眯起了眼睛。
這些人是被請來給陳田治病的不假,但他們來這裏已經十天半個月了,陳田的病情仍然沒有好轉,看似是他們束手無策,實則是他們不想出力,不過是來做幌子而已。
陳家在這一片通吃,家大業大,想陳田死的人絕對比想他活的人多,所以這些被請來的人自然是隻會出工不出力的。
給陳家看家護院的人就要對張橫動手了。
張橫仍然很淡定,開口說道:“嗜睡已久昏迷不醒,口渴不止睜眼就要喝醉,最重要的是皮膚出現像魚鱗一樣的症狀。”
中年男人眼神一亮,喊道:“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