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生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默默低著頭不說話了。
張橫跟著他一起剝玉米,剝了一個玉米棒又一個玉米棒,站在他們身後的白南檸善解人意地蹲了下來,學著他們一起剝。
“哇!”
沒過多久,旁邊的籮筐便被幹玉米粒放滿了,狗生黑黝黝的小臉蛋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大喊道:“狗生居然把這籮筐給剝滿了!這裏應該夠狗生和爹娘吃好久了。”
不知道為什麼,白南檸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鼻尖一酸。
“狗生,你的哥哥姐姐是怎麼死的?”張橫趁著幫助狗生收拾的機會問出了這個問題。
狗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過頭呆呆地看著張橫,搖頭道:“狗生不知道……”
“狗生,你說出來,不用怕!”張橫盯著他的雙眼。
狗生起初還是很不願意說出真實情況,但是最後卻很老成地歎著氣道:“爹娘真的不願讓我告訴你們,但是我也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大哥哥,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吧。”
“你還記得爹跟你說的東方的那座山麼?”狗生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和他稚嫩的身體格格不入的成熟氣質,“那座山在我們這裏是仙山,我們這裏的人似乎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沒成長到一定的地步就會生一場大病,要活下去就要去山上求仙人降藥,得到了藥物之後服下會好一段時間,但是究竟能不能完全好起來,還要看自己的命,我的幾個哥哥姐姐都是吃了藥以後仍然沒有能夠活下來而死去了。”
說道這裏,狗生淚流滿麵,他坐在地上,抹了抹鼻子,哭泣道:“爹娘都騙我說是哥哥姐姐們離開了這裏,讓我好好活下去等他們回來,但是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他們一輩子都呆在這裏,哥哥姐姐又能夠走到哪裏去呢?”
“隻是,狗生也知道爹娘不希望我知道這些,所以狗生就一直裝著不知道罷了。”
白南檸小丫頭已經被狗生的話說得雙目通紅了,緊緊拽著張橫的衣角。
張橫聽完以後,心下產生了許多疑惑,他們這個村子的人為什麼不願意離開村子?他們為什麼會得這種怪病?如果那座仙山裏麵有仙人,為什麼他們又不願意出手幫助他們解決他們身上的病來一勞永逸呢?
他覺得與其再次思考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不如先自己察看一番。
這樣想,他當即以神魂流侵入狗生的體內,企圖看看他身體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一看之下,果然發現了問題,原來他的體內被下了一種類似詛咒的存在,而且下這個詛咒的人極為強大,那詛咒似乎知道他在窺探自己,竟然爆發出一陣護己神魂流,彈開了張橫的神魂流。
“狗生,那座仙山在哪?”他張開眼睛,如臨大敵。
狗生指著東方,回答道:“百丈以外。”
張橫點了點頭,對白南檸道:“檸兒,你跟你翟哥哥一起照看一下狗生,我去去就回!”
一個大挪移術之後,他便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仙山腳下。
“量天八鬥,出!”
他眺望了一眼這座仙山以後便祭出了許久不曾使用的量天八鬥。
他要以量天八鬥來查探這座仙山是怎麼回事。
“山體圓潤,脈絡布局看起來正常,其上除了動物應該還有一些生靈,等一下,乾位這裏不太對勁!”張橫收起量天八鬥,心下大震,這座仙山裏麵肯定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整座山的走向很自然,但是其上的各種風水穴位很明顯是有人改動過的!
改動的意向應該是要布置出一座風水大陣來掩蓋其上的東西。
“算了,先找狗生的爹娘問一問吧,自己等人居然來了這裏,遇上這種事情,幫助他們解決一番也是應該的。”
他很相信際遇玄命,既然遇上了,他看狗生也挺順眼的,那就出手救救狗生。
隻是,當他回到狗生家裏的時候,卻看到狗生的父母怒氣衝衝地坐在板凳上。
見到他回來以後,狗生的父親猛然站了起來,指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去了東方的那座山?”
“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去麼?你怎麼就不會聽話呢?”
“你們趕緊走吧,我家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