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主!”
“師父!”
見到他以如此重大的禮節來給張橫賠罪,秦嶺和西門的氣勢終於弱了下去,他可是他們的依仗啊,現在他這麼給張橫認錯,他們哪來還有半分底氣,心中是又氣又怒。
“念你也是一介宗師,此事看在你的麵子上,老夫不再追究,但若是下次還有此類事情發生,就不是這麼容易解決了!”
張橫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東山太主應聲稱是。
在這一次海蛾襲擊之前,他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這個轉世而來的王一鳴估計隻是被傳說誇大了,其實並沒有那麼強大,但是剛剛被海蛾襲擊之後,他輕易便破解了自己如何也解決不掉的海蛾群,足見他的實力要高於自己太多了。
海蛾群逃跑之後,郵輪也開過了烏雲籠罩的海域,終於見到了陽光。
船上的人都開始自覺地幫助清潔人員處理海蛾的屍體。
張橫則是帶著東山太主進入了房間,他開口問道:“你此行是要去幹什麼?”
他隻知道東山太主是去要找倭島的僧人談經論道,其他的細節卻是不知道的。
東山太主恭敬無比地說:“按照當初跟北休和尚的約定,於三十年之後再回來跟他辯論當初沒有辯論完的話題。”
“就這麼簡單?”張橫皺起了眉頭,問道:“那你的徒弟西門呢?我看你也不像個不識時務的人,並不應該為了一個廢物這麼護短。”
東山太主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隻是為了當初我自己釀下的禍根在埋單而已,其實他是我的私生子。”
“難怪啊。”張橫聞言搖了搖頭,而後低聲說道:“關於甲賀流,你知道多少?”
東山太主愣了一下,說道:“我隻知道,其主是不久之前才上位的,很有雄才大略,甲賀流在他手中仿佛成為了一把利器,為他割下了玄門很多地盤……”
而後,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張橫。
……
入夜,月涼如水。
所有的人都進入了房間之中休息,大概是今天見到的一切已經超過了他們以前所有的認知,讓他們的身心都變得疲憊了。
隻是,在所有人都已經沉沉睡去的時間點,有一個人卻拎著一瓶紅酒來到了甲板上,眺望著遠方。
他看著倒映出第二個月亮的海麵,呢喃道:“應該快來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海麵上便猛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影子,朝著郵輪這邊踏海而來。
她是真的在踏海而來,每一步都踩在海麵上,而踩了以後又能借海麵發力躍出很遠。
這完全是正常人無法想象的行為。
“彥兒的修為又精近了。”
拎著紅酒的年輕人又喃喃了一句,“我可是拎著一瓶被韓林嵐視為珍寶的紅酒再等你啊。”
此人自然是張橫,他曾經和顏彥有過神交,對顏彥有特別的感應,很早就感受到了顏彥的氣息。
白色人影轉眼之間便來到了郵輪之下,她再次在海麵上踩了一下,宛如飛仙一樣掠上了郵輪。
隻是,張橫一抬頭,便看到了她胸前宛如梅花一般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