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前腳剛剛走出白南檸的閨房,裏麵的白老太君便當場發難。
“來人,把他給我攔下來,讓他把龍骨給我吐出來!”
隻是,張橫要走,又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攔下來的!
他僅僅施展了一個大挪移術之後,不管那些人有沒有攜帶現代科技,都已經找不到他的蹤影了。
白淼跪在地上,看著年齡差不多半身入土的奶奶,焦急地喊道:“奶奶,你糊塗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
“哼!混賬東西!”白老太君怒哼一聲,轉過身去看白南檸了,嘴中念念道:“自己沒有本事把龍骨拿回來給南檸治病,還敢指責我做得不對!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把我們東寒白家的臉全丟幹丟盡了!”
她身邊的小青也在一個勁兒責罵著白淼,說他平日裏在集團、在公司耀武揚威的樣子怎麼一點都沒了,見到一個自稱玄門中人的臭小子都被嚇得魂不附體,巴不得去給人家提鞋!
白淼此刻被這些事情弄得心力憔悴,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已經不願意去多管她們在說自己什麼了。
他是東寒集團的老總,身家過百億,今日跪了張橫,跪了白老太君,在凡塵俗世之中的尊嚴早已經丟幹丟盡,如果能夠救活女兒,他可以不在乎,隻是眼下,唯一的希望又被小青和白老太君攪和了。
“頭發長見識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眼見她們兩個不願聽自己說張橫的真實身份,他也懶得再去爭辯什麼了,起身讓人趕緊去給自己找一株柳樹回來種在院子裏,等著晚上按照張橫的吩咐使用。
“奶奶,依我之見,那小子雖然可惡,但是到底龍骨為他所得,還得想辦法從他手上把龍骨搶回來才是,不然南檸……”
小青坐在白南檸的床邊,伸出手拉著自己女兒的右手,狀做哭泣。
白老太君坐在旁邊的靠椅上,堆滿皺紋的臉上頻頻露出冷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囑咐下麵的人去查找那小雜種的資料了,隻要一有消息立刻去把他給抓回來!”
“全憑奶奶做主!”小青哭泣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
白淼這一天過得都很鬱悶,今日遇上的種種事情,仿佛陰霾堆積在心,鬱鬱不得解。
平日裏在外麵說一不二,沒有半個人敢反對的他,也被家裏的兩個女人搞得落魄不堪。
“王祖說如果要南檸活過今晚,一定要自斷一指,手持柳枝緊緊抱住她,現在也隻能這麼做了!”
看著正在搬運柳樹進來院子的下人們,白淼暗暗發誓不管如何一定要先保住女兒的命,然後再去唐手流負荊請罪把張橫請回來給女兒治病。
他今日下午哪裏也沒去,秘書來了幾次電話說是某某大富商約見他、某某集團要跟他簽合同,統統都被他推了,一步不離地守在女兒的房間裏麵。
小青和白老太君也是各懷鬼胎,寸步不出白南檸身旁,她們是不相信那個臭小子的鬼話的,但諱疾忌醫,心中也挺怕張橫所說的話是真。
晚上月亮終於升起,清朗的天空,月光直射入白南檸所在的閨房,院子裏樹影淩亂,大有庭下如積水空明的意思。
小青走到女兒閨房的窗子邊,打開窗子看了一眼天上的情景,見到月如輪盤,月華如練,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女兒並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對著白淼譏諷地喊道:“我就說那個小雜種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隻會沽名釣譽而已,肯定是以陰謀手段拍到龍骨,又看你人傻有錢,就想著待價而沽,等著你開出天大的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