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來,望望四周,張橫的神情卻是變得很是難看。他的腦海裏,此刻已記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可是,自己怎麼會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呢?這本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以張橫現在的修為,別說是一晚不睡,就算是十天半月沒休息,也絕不會感覺有什麼不妥。
不僅如此,讓張橫心頭一突的是:在昨天晚上,他竟然做了許多的夢,好象這一夜間,就是在無數個夢境裏度過的。
然而,這一切更是感覺不可思議。自從他的神魂凝成實體,已是再也沒有做夢這種現象了。更不要說是整夜都在夢境裏度過。
最讓張橫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昨天晚上做了那麼多夢,但現在他卻一個也記不得了,仿佛那些夢境就如同是過眼雲煙,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記憶片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橫喃喃地問了自己一句。普通人做夢,夢後忘記夢的內容,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自從跨入玄門,成為一名修者,張橫在神魂沒有凝成實體前,隻要是做夢,張橫都能清晰地記得每一個細節。
這回卻是毫無記憶,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想象,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搖了搖頭,還是無法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的狀態是怎麼了。看看時間,已是早上七點,張橫卻也不得不走出了帳蓬。
外麵的祭台殘片上,已然站滿了人。似乎所有的成員,都已起床,鼻際也嗅到了食物的濃香,露斯正忙著在三隻野外用的酒精爐上做早餐。
其他人看到張橫這麼遲出來,都有些目光異樣地望了他一眼。謝芳紫更是嘻嘻笑道:“大懶蟲,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壞事,怎麼今天起不了床啦?”
“呃!—……”
張橫無語,隻好自嘲地聳聳肩,去一邊洗涮刷牙了。
不過,他也發現,今天的謝芳紫有了些變化,尤其是她的精神狀態,出奇的不錯,甚至讓張橫有種錯覺,她整個人有種煥然一新的韻味。
“如果這小丫頭真的就是西方某個教派的修者,她應該是修為有所突破了吧!”
張橫心頭暗自咕嚕,望向謝芳紫的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可是,是什麼讓她會突然有所突破呢?難道是……”
張橫心中隱隱地浮起了一個概念,但在未得到證實前,他也隻能心中猜測。至於事實是否如此,也隻有謝芳紫自己知道了。
吃早餐的時候,大家再次圍在了一起。這次沒有燃燒篝火,隻是用燒飯的那幾盞野外用的酒精爐照明。
艾爾莎白和顏彥就坐在張橫身邊,當張橫目光望向她們時,不由心裏咯噔一下。兩女的臉色很差,雖然都化了妝,但從她們有些無神的眼睛裏,張橫還是看到了她們的疲憊。
“這是怎麼了?”
張橫心頭一凜,以兩女的修為,這樣的現象,在她們身上是絕不可能發生的。尤其是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出任何的事故,大家都是在睡覺休息。
那麼,兩女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心裏浮起了老大的疑問。但因為身邊另一側就坐著謝芳紫,張橫現在也對她非常的警惕,所以也不敢當著她和這麼多人的麵,問艾爾莎白和顏彥。把疑問暫時悶在了肚子裏。
終於吃完了早餐,隊伍準備出發,趁著大家在收拾裝備,場中一片亂哄哄的時候,張橫湊近了艾爾莎白和顏彥,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彥兒,艾爾莎白,你們怎麼回事,精神怎麼會這麼差?”
“真是見鬼了。”
顏彥歎了口氣:“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夢,醒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仍是感覺頭痛欲裂。”
“我也是這樣!”
艾爾莎白無奈地攤攤手:“主啊,這是我很多年都沒有遇到的事了,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做錯了,是主在懲罰我。”
“呃!”
張橫無語。但是,兩女所說的話,卻是讓他的心陡地一震:“怎麼會這樣?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夜的夢,醒來後卻完全不記得夢境裏的東西。”
“哦!”
艾爾莎白和顏彥嬌軀一顫,目光立刻都望向了張橫。
三人看看對方的臉色,神情都變得異樣起來。他們都看出了彼此似乎今天都有些不對勁。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了?昨天晚上三人好象都被夢境所困擾。如果隻是一人,也可以說是偶然,但是,三人都這樣,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
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三人的心底陡地都變得沉甸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