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永華所說的故事,確實是事關重大,淨禪大師也不敢不當一回事。他宣了聲佛號,低下了頭,手中轉著佛珠,細細地回想了起來。
好半晌,淨禪大師這才抬起了頭:“阿彌佗佛。說實話,老衲也不知當年在佛母身上發生過什麼。畢竟,以老衲的年紀,還與佛母相差數十歲,仔細說來,老衲與佛母,也是兩個時代之人。”
“嗯!”
王永華點頭,目光卻依舊熾烈。
“不過,老衲也曾與紫竹林頗有淵源,與當今佛母也算是同道中人,對她的事,確實是知道不少。”
淨禪大師稍一遲疑,終於又道:“王家主所說的故事,我雖然想不出與佛母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王家主所說在佛母當年在外曆練的年紀,紫竹林確實是出現了一些變化,而且與佛母聖音有關。”
“大師快快說來!”
這回,四周的一眾人,也變得無比的迫切起來。
“紫竹林傳承數千年,一向乃是我們南方的佛門之首,曆代紫竹林之主,更是南方一域三位尊者之一。”
淨禪大師道:“而且,這千多年來,紫竹林很少有什麼變化,尤其是派中一些傳承自古老佛教的固定職位,更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但是,就在百多年前,也正是現任佛母從江湖遊曆回來,接任上一代紫竹林之主之時,卻是出現了一次變革。”
淨禪大師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本來,紫竹林一派,並沒有伽藍這一稱呼。但是,在那次佛母即位之時,卻是多出了一名伽藍護法。不知此事是不是就是王家主所說的故事有關?”
“哈哈!”
王永華這回卻沒有再接淨禪大師的口,神情一肅道:“本來,我等不應該在背後議論佛母。不過,既然佛母在此留下這副對聯,顯然曾經在她身上發生過的某件事,她是要在此留下紀錄。而能留在紫竹林紀事走廊上的事件,無一不是能影響到紫竹林或者是整個玄學界的重大事件。所以,我們才敢在此妄論。”
“不過,此事到此為止,諸位心中知道就行,今後可不要在外亂傳,真要是傳出去,對誰也都沒有好處。”
王永華又慎重地說了一句。
其實,對於當年佛母聖音以身救災的事,王永華在當年聽了老祖所講的故事後,就一直心存懷疑。這些年來,他也曾花了不少的心思,核實此事。
隻是,此事已過百多年,許多老一輩的人都已去世,根本無法印證。王永華也隻能從一鱗半爪中,明白曾經有可能發生過這樣的事。
然而,當他看到這副怪異的對聯時,心中卻是豁然開郎,終於明白當年的故事,極有可能就是真的。
心中激動,一時再也無法忍住,把壓在心底這麼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此刻,卻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雖然這一事件,乃是紫竹林佛母聖音的事,與別人無關。而且,從事件本身來說,也無善惡好壞之分。一切隻能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
但故事終究是牽涉到了佛母聖音這位佛界領袖,所以,還真是好說不好聽。
不過,王永華也相信,今天聽到他這翻話的人,絕不會自惹麻煩,一定會把所有的事,爛在肚子裏。
眾人紛紛點頭,一個個用怪異的目光,再次望望那副對聯,這才向前走去。
有過先前的事,大家雖然心中都是感覺莫名,心中有激動,也有忐忑,但卻也不敢再胡亂探討什麼。一時間,眾人變得有些沉默。
“阿彌佗佛,老衲看今天也不早了,諸位就回去休息吧!”
感覺氣氛沉悶,淨禪大師和王永華互望一眼,決定中斷這次遊玩。
說著,淨禪大師搶先往回走去。
這次他和王永華兩人,是帶四名精英弟子前去蓬萊的兩名護法,負責弟子們這一路的所有事宜。在未到蓬萊之前,兩人將與四名弟子日夜不離,同吃同住。
雖然張橫有另外的安排,不過現在還不到出發之期,與其他精英弟子在一起,也是佛母他們所願,以便這些參賽者之間,建立起良好的關係。
剛走到紀事走廊的出口,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了六七人,正指指點點著,似乎也是在此閑遊之人。
眾人不禁好奇,紫竹林佛母聖音所住之處,何來外人?看他們的架勢,好象在這裏非常的自由。那麼,來人是誰?
心中尋思,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夥人。然而,一望之下,張橫的神情猛地變得怪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