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兄!”
葉絕的目光亮了起來,神情卻是肅然一片。
四周的眾人,頓時也都被吸引,一個個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這對師兄弟,人人豎起了耳朵,都想看看,葉絕能為張橫測出個什麼結果來。
“師兄,你是玩什麼呢?”
葉絕手中已多出了一隻古舊的龜甲,在掌心滴溜溜地把玩著:“無論測字,推演還是算卦,兄弟我可是樣樣精通。”
“哈哈,好,那就仍然測字。”
張橫一笑,當初他去九黎巫族之際,也是請葉絕為自己測過字。張橫還記得,當時所測的字就是張橫的張字。
稍一遲疑,張橫也不猶豫,信手淩空在空中寫了一個蓬字。
這是自己這次要去的目的地,他稍稍用了點真元,這個蓬字就飄在了麵前,散發出了淡淡的毫光,一時竟沒有化去。
葉絕的目光一凜,死死地瞪著麵前的這個蓬字,掌心的那隻龜甲,更是急劇地旋轉跳動,似乎隱隱地還散發出了某種古老蒼涼的氣息。
隻是,這次葉絕的測算似乎時間有些長,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他就那麼遲遲不開口,甚至額頭上都隱隱地見了汗。
張橫不禁微微皺眉,他自然清楚,無論何種預測,如果對象的修為越高,預測就越難。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已是氣機可以隱隱遮掩命運之天機。所以,葉絕要想預測自己,確實是難上加難。
正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葉絕總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長長地舒了口氣:“嘿嘿,師兄你現在的命好難測哦!”
“葉師弟,辛苦了。”
張橫的目光凝注到了葉絕臉上。
“嘿嘿,幸好哥們還有兩把刷子,還是測出了點端倪。”
葉絕臉現得色:“師兄,我也就不用跟你打誑語了,就直接說吧!”
葉絕神情一肅:“蓬字前途在何處?逆水行舟終辛苦。若逢金戈聲聲起,鋒芒何處不見露。”
“嗯,師弟測的很準。”
一聽葉絕所說的謁語,張橫欣然點頭。這句謁語,張橫一聽就聽出來了。
第一句隻是開頭語,第二句中逆水行舟真辛苦,意思就是從蓬字的字形上看出來的。
蓬字走字底,就象是一條正在水中行進的舟,上麵的結構,就是載在舟上的物品。
看蓬字的字形,走字底上如此複雜的結構,這相當於是說,小舟載了很大的負重。這自然就象是逆水行舟,無比的困難,也特別的辛苦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此次蓬萊之行,壓力多多,煩事多多。
這是一方麵,再來看走字底裏麵的字形,如果拿掉草字頭,加上金字邊,那麼就成了一個鋒芒的鋒。
這與張橫此次前往蓬萊,最表麵的目的完全相同。
不是嗎?從表麵上來看,張橫就是代表南方一域的恩子,去參加四域大比的,豈不應了這個鋒字。
所以,從葉絕測出的謁語中,張橫讚了個好字,這首謁語,已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大至情況都說了出來。
不過,張橫可不要表麵的東西,四域大比,對於他勝敗無所謂,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聖女,這才會想盡辦法進入蓬萊。
那麼,葉絕又能在這個蓬字中,看出點什麼?
心中想著,張橫的目光變得熾烈起來:“葉師弟,可看出其中隱藏之意?”
“這個當然!”
葉絕眸中閃過一抹異彩:“師兄請看!”
葉絕的手指指向了那個淩空旋舞的蓬字上:“撇開蓬字的周字底,裏麵的字形結構,就是師兄此行的中心目的。”
“嗯!”
張橫點頭,目光也變得深遂起來。
“我們來分析裏麵的字形,上麵是一個草字頭。”
葉絕緩緩地道:“一般草字頭可喻為蔭護,說明這次你前去,有人能做為你的庇護者。隻可惜,這個草字頭太小,不夠遮住下麵的字形結構,這卻隻能遺憾地說,你的庇護者,根本不能把你完全庇護起來,重要的事還得靠你自己。”
“說的有理!”
張橫的眉毛猛地一挑,對葉絕的推演很是讚許:“那之後呢?”
四周一片靜寂,所有人都細細地聆聽著師兄弟兩人的對話。大家都有種心胸窒堵的感覺。
兩人的對話讓大家聽得似懂非懂。但隱隱的感覺其中好象還真是含了什麼至理真言。所以,一時所有人都被深深地吸引了,每個人都在思考。
“師兄,恕我直言。”
葉絕突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次去蓬萊,你要辦的正事,可不怎麼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