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發現阿根家的地氣脈動,來源竟然是那間石屋,心中就有了懷疑。
以蔣阿根夫妻一對普通農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會有人針對他們暗中布置風水衝刑。那麼,除此之外,也就隻有一個解釋,之所以有人如此,極有可能是他家的人,犯了鹽蒼弄某些規矩,潘金連的異常,就是對他家的懲罰。
此刻,聽蔣阿根的敘說,張橫已然是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甚至也已想到了暗中使手段的人是誰。除了那位祭酒之外,還會是什麼人?
“啊!”
張橫此言一出,蔣阿根夫妻頓時臉色大變。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潘金蓮的禍端,竟然來自正月裏的那件事。
“張先生,那現在該怎麼辦?”
這下,蔣阿根夫妻是真的急了,急切地問道,恨不得要跪下來給張橫叩頭了。
“沒事,既然已知道了根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張橫安慰道:“不過,我還是有個建議,你們留在這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要是你們願意,到時就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地氣脈動的事,要解決並不困難,隻要阻擋住地下的那股傳來的力量,不再讓此院落的地脈產生振蕩就行。
但是,既然蔣阿根夫妻當場與祭酒翻臉,張橫可不以為,祭酒會放過他們。
“阿!”
蔣阿根夫妻一怔,續爾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那就多謝張先生了。寶寶,快來謝謝我家的恩人。”
潘金蓮這些年在此早已受夠了,一直想逃離這裏。而蔣阿根可也不是傻瓜,知道了自己老婆出事,有可能是族中對自家的懲罰,這已是讓他憤怒之極。
再想到自己先前當著全村人的麵,違背了祭酒的意願,他心底又是升起了一絲寒意。以祭酒的手段,他可能也不會這樣放過自己。
所以,此刻一聽張橫願帶他們離開,確實是喜出望外,已是把張橫當成了他家的救星。
蔣阿根的父母幾年前就去世了,他們一家要離開這裏,確實是沒什麼別的拖累。
當下,張橫也不遲疑,再次走出院落,繞著院落走了一圈,順手在院落外布置了一個天羅地網風水陣,在阿根家院落,布置了一道屏障。
果然,屏障築起,從石屋那邊傳來的振蕩,頓時被隔絕在了外圍,阿根家的地氣脈動之局,也就刹那化解。
“我感覺自己好象渾身都輕了幾十斤,腦袋也變得清明了。”
院落裏,潘金蓮身形一顫,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在這一刻,她原本有些渾沌的頭腦,變得格外的清晰。不僅如此,以前心神不寧,心煩意燥的感覺,也刹那消失了,就仿佛是背上負著的一座大山,突然被移開。
這讓潘金蓮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而他也立刻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張橫化解了自家風水破敗的原故。
他們雖然生在這偏僻的大峽穀深處,但是,因為村中本來就傳承了有關風水鬼怪的一些東西。所以,他們其實比其他人更信風水命理。
此刻,感受到身體明顯的變化,潘金蓮望向張橫的目光完全不同了。如果說先前還隻是抱了一絲希望。但是,看到了張橫出手立竿見影的效果,她已對眼前的年青人,充滿了信心。這一次,她確實是有救了,而且還有可能脫離這個詭異的鹽蒼弄。
嗡!
石屋中張彥青的房間裏,陡地一陣奇異的振蕩傳來,供桌後的那尊黑袍神像,也猛地震了一下。
“好個妖孽,竟然敢與本座作對!”
盤膝而坐的張彥青,身形猛然劇震,神情也刹那變得有些猙獰。
地脈振蕩正是從這邊傳出,現在遭到抵擋,張彥青頓時感應到了。隻是,他還真沒想到,這夥外來人員,竟然真的敢管他們鹽蒼弄的事,如今更是直接破壞了他的布置。
這頓時讓張彥青怒從心頭起,眼眸裏也閃起了一抹殺機:“哼,敢插手我們鹽蒼弄的事,任你是誰,都休想再走出此地。”
張彥青咬牙切齒,一串冰冷的字眼,從他牙縫裏擠了出來。
“張先生,諸位貴客,快到屋裏坐。”
阿根家裏,兩夫妻卻是忙開了,歡天喜地地招待起了眾人,一邊招呼眾人進屋,一邊已是拿出了家裏最好的食品,準備好好地接待大家。
“蔣大哥!”
來到了屋裏,張橫陡地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不由一肅:“我還有個問題,想請蔣大哥指教。”
刷!
屋裏所有人的目光,刹那都聚集到了蔣阿根身上,張橫的話,讓大家都意識到了,張橫要問的是什麼,一時間,眾人的眼神也都變得迫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