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徐恒果然大驚失色,張橫知道,這回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難道徐堂主不肯告之真相?”
張橫的目光陡地一凜,語氣也變得淩厲起來:“那麼,小爺要是以老千門尊主的身份,要求徐堂主呢?”
“呃,這個!”
徐恒的臉色急劇地變化起來。張橫的要求確實是有些為難。尤其是張橫現在提出以老千門尊主的身份,這更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當年老千門對洪門有恩,化解了那時的一次滅頂之災。這才會擁有那一份切口。
按洪門規矩,恩人上門,無論有什麼要求,必須全力給予滿足。
連家老爺子之事,如果張橫毫不知情,徐恒還可以推卻。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張橫似乎知道的不少,他要想再推卻,實在是沒有理由。
“哈哈,徐老弟,既然張少已是知道了不少,那徐老弟就告訴他吧!”
張文龍在一邊突然笑道:“如果有張少這位傳奇少年參與,也許這一次機會會更多。”
“哦!”
張橫的眼眸不禁微微一凝,心中也不由咕嚕了一句:看來,這個牛鼻子與連家老爺子的事也有關。否則,他不會說這樣的話。
果然,徐恒的目光望向了張文龍,兩人似乎暗中傳音了什麼。終於,徐恒點點頭,向張橫道:“張少既然如此說了,本座再做推辭,也就太有失江湖道義了。”
說著向小青和李有才微微頜首道:“連大小姐,李少,不是本座剛才不願說與二位知道,隻是,此事實在是牽涉太多。”
“徐堂主客氣了。”
小青和李有才互望一眼,心中已是驚喜不以。隻要徐恒肯說出真相,剛才所受的那點委屈,還真算不了什麼。
“張少,事情確實還是要從那些照片和圖畫說起。”
徐恒這回也不再賣關子,手一揮,一大疊文件袋已出現在了茶幾上:“這些就是我們洪門恩施分堂曆代堂主,這麼多年來收集的資料。”
說著,他把那些文件袋打了開來,裏麵果然是一張張的照片和圖畫,整整地攤了一茶幾。
眾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照片和圖片上,一個個神情變得很是凝重。
“竟然真是這樣!”
張橫的眉毛陡地凝成了一個角度,心中很是震動。
徐恒拿出來的這些照片和圖畫,果然如同是昨天李有才所說的那樣,無論是照片和圖畫,都是兩張一組。上麵全是人物,而且是一張為正常的人,另一張卻是那人的殘疾照。
不僅如此,照片和圖畫,從紙張以及上麵人物的著裝,可以看出應該是不同年份以及不同時代的人。所有的圖畫都是明清時或更久遠的年份,紙張都已發黃。照片也是如此,最老的照片全是黑白照,而看起來比較新的已然全是彩色照片。
可是,細細地觀察著這些照片和圖畫上的人物,張橫仍是感覺滿頭霧水。這些照片和圖畫,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也完全看不出其中隱藏著什麼端倪。
心中想著,張橫望向了旁邊的小青以及李有才等人,想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不過,讓張橫失望的是:小青和李有才也是一臉的迷茫,似乎也對此毫無頭緒。
甚至李有才還低聲地咕嚕了一句:“這些照片和圖畫,與我義父的不同。但是,兩張一組,一殘一好的排列,卻是完全一樣。”
“徐堂主,請解釋一下,這些照片和圖畫,到底代表了什麼含意?”
張橫抬起了頭來,目光望向了徐恒。
“張少,這就是我們一直在追尋的秘密。”
徐恒拿起了茶幾上的一組照片,指著上麵的人物道。
照片上是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土家族的服飾,看起來很是老實憨厚的一個農家人。
第一張的照片,是這位中年土家族漢子斷了一條腿,柱著拐杖行走的影像。而第二張卻是他已然雙腿齊全,在田中耕作的情形。
張橫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從這組照片來看,隻能說明,這人先前是個正常人,後來因為什麼原因,斷了一條腿。這可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
開玩笑,世界上這麼多的人口,每天每時每刻,甚至是每一秒鍾,都有事故在發生。因為車禍或其他原因,斷手斷腿以至造成殘疾的,可以說已不算是什麼新聞。
那麼,徐恒以及當日的連家老爺子,如此慎重其事地藏著這些照片,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