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倩玨更加的不堪,她本就是個感姓的女子,又是對身邊的張橫情有獨鍾。因此,好好色和惡惡臭對她的作用更加的大。這一路走來,她隻覺身體火燒火燎,甚至連臉腮也是火燙火燙,嬌軀都不禁微微地顫糜起來。
她秋波盈盈地凝望著張橫,腦海中卻不斷地浮現一些旖旎的場景,那都是春閨夢回時,少女難以啟齒的夢境。但是,現在卻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讓她的身體,都有了某種反應。
這讓陶倩玨嬌羞不以,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欲望。
幸好,張橫又遞給了她幾瓶極陰靈魄的浸泡液,陶倩玨服下後,那燥動的心才算又有了緩解,身體的感覺也不再那麼強烈了。
望著身邊女孩子嬌羞難忍的神情,張橫心中暗暗地歎了口氣。極陰靈魄雖然可以暫時壓抑本能的身體反應。但終究不是好好色和惡惡臭的解藥。張橫也不知道,到底能壓製多久。要是什麼時候,自己和陶倩玨體內的藥物作用再也無法壓製,到時又會出現怎麼樣的情形呢?
十裏的荊棘路走得無比的艱難,尤其是體內那種欲望的壓製,幾乎是耗盡了兩人的精力。極陰靈魄的浸泡液也喝了好幾瓶,總算是堅持著來到了那座紅色心形山體的山腳下。
“這就是血家先祖記載中的心嶽嗎?”
張橫的目光望向了麵前的山體,神情卻是變得怪異起來。
靠近了這座奇異的血色山體,更可感覺它的雄偉,直插天際的高度,根本看不到它的頂部。隻是,這山體的外表,呈現出一個橢圓的弧度,別說是道路台階,上麵完全就是光滑一片,整個山體的坡度,近乎垂直。
“張橫哥哥,這山好奇怪!”
陶倩玨驚疑不定地望向了張橫,眼前這樣形狀怪異的山體,她確實也是平生所未見,感覺上很是詭絕。
“嗯!”
張橫的神情無比的凝重,目光打量著四周,心中也是疑慮重重。
如果說這座就是心嶽,看它外表的形狀,根本無法攀登。那麼,血家先祖所說的破心嶽,這個破字,又如何理解呢?
稍一遲疑,張橫卻還真不死心,在四周尋找了一處看起來比較平緩的地方,就想往山上走去。
但是,腳步剛觸及山體,陡地一陣奇異的震動傳來,張橫的心髒咚的一聲,幾乎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好恐怖的振蕩!”
張橫的臉色刹那變得蒼白一片,一口鮮血也幾乎就直噴出來,心中的駭然更是無以複加。
山體的震動,竟然能讓自己的心髒,隨著它的顰率而振蕩。以張橫如今的修為,乍一接觸之下,幾欲心髒被震碎。
這回,張橫是真的被震憾了,他是做夢都想不到,看起來似乎並無什麼危險的山體,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張橫哥哥,你怎麼了?”
陶倩玨大驚,不由驚呼道。
“我沒事。”
張橫搖了搖頭:“隻是,這山好象不能登上去。”
“倩玨小姐,我們到四周看看。”
稍稍遲疑,張橫目光轉向了四周。他自然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所以決定在山的四周看看,也許能看出點別的什麼來。
兩人沿著山腳,圍繞著這座山體,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整座山體占地有數十裏,要繞著它走一圈,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隻是,剛轉過一個彎,兩人的神情轟然劇變,陶倩玨更是驚呼道:“張橫哥哥,你看,那是什麼?”
“血少主,是血少主!”
張橫身形劇震,已是拉著陶倩玨向她所指的方向奔去。
此時此刻,在不遠處的山腳腳下,有一個身影,正摔倒在荊棘叢中。
雖然那人是頭朝下摔倒在地,根本看不到她的麵目。但是,從她所穿的衣飾,張橫立刻認了出來,這人除了血夢淚之外,還會是誰。
竟然在山腳下遇到了失聯的血夢淚,張橫和陶倩玨驚喜無比,一邊叫喊著,一邊就奔了過去。
“阿!”
摔倒在地的人影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叫聲,不由身形動了動,緩緩地抬起了頭來,露出了麵容,果然是血夢淚。
隻不過,現在的血夢淚形象無比的狼狽,一張俏臉上滿是沙泥,就如同是大花臉一樣。再看她的衣衫,許多地方已然被劃破,皮膚上留下了道道的血痕。
她抬起頭來,有些茫然地望向了張橫和陶倩玨,一時卻是僵在了那兒。
“夢姐姐,夢姐姐!”
“血少主,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張橫和陶倩玨兩人,已跑到了血夢淚身邊,陶倩玨更是一把抱起了血夢淚,急急地呼喚道。
然而,血夢淚卻是恍然未覺,隻是茫然地望著兩人,似乎對兩人的到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
“不對,血少主不對勁。”
張橫的神情一滯,臉色也陡地變得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