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了猛虎寨,何兵和趙子強曾多次來往此處,因此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家古苗本地人開辦的客棧,準備在這裏打尖休息。
一眾數十人把整個客棧都占得滿滿的,客棧的老板樂得笑開了花,一下子來這麼多客人,平時極難遇到,這次是要大開張了。
剛剛安頓下來,石世敬也來到了這裏。不過,他現在可不象剛才那樣揚眼,換了普通的苗民服飾,也沒有帶隨從,而是一個人來到了此處。
何兵也正等著他,見到石世敬,兩人寒喧幾句,便進入了客棧一間幽靜的房間裏。
那裏,張橫以及趙子強和血家的兩位長老等人,都已坐在了裏麵。
“見過張少!”
石世敬目光灼灼地凝望著張橫,恭敬地行了一禮。
他自然早就接到了消息,知道張橫這位新巫神的存在。隻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得神乎其神的新巫神,石世敬心中確實也是充滿了好奇。
“石統領辛苦了。”
張橫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他這動作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對麵的石世敬卻是心頭怦然大震。因為,就在他剛才施禮的時候,已是暗暗散發了威壓,以他達到三品初期的力量,對方竟然絲毫不動聲色,而這揮手之間,更是讓他身周陡地如同是大海起了洶湧的波濤,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如不是張橫及時收手,隻怕他就得當眾出醜,一個踉蹌摔倒。
這也就是說,眼前的新巫神,果然是修為深不可測,一下子已是折服了石世敬。
這下,石世敬已然沒有了絲毫的傲氣,態度也變得更加的恭敬。
幾人分賓主入座,桌上早就擺好了酒菜。張橫也不擺架子,舉起了酒杯,向眾人遙遙舉杯示意,在座的那敢遲疑,連忙一杯而盡。
大家心裏都有心事,注意力自然不在酒上,飲了一杯,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石世敬。
“張少,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微妙。”
石世敬的神情變得肅然起來:“可以說是對我們有利,也是有敝。”
“石統領說來聽聽!”
張橫的眉毛陡地一揚,目光凝注到了石世敬臉上。
“是!張少!”
石世敬微微沉吟:“自從張少當日在蝴蝶寨,賜予了陶寨主化解瘟役的秘方和神藥。陶寨主絲毫不敢藏私,更是不敢有所怠慢,已是把秘方和神藥暗中交予了各寨各洞。”
“因此,這幾天來,先前在各寨各洞暴發的瘟役勢頭,已開始出現了扼製的現象。”
石世敬繼續道:“這讓各寨各洞的首領驚喜不以,大家對張少您也都是感恩戴德。如果不是您的秘方和神藥,隻怕這次瘟役,也不知會讓各寨各洞死多少族人。”
“嗯!”
張橫點頭:“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所以,現在諸位首領對您的態度,都有了很大的轉變。”
石世敬的臉上現出了敬服之色:“至少,大家都對您並不排斥和敵對了。”
“這是好事!”
張橫的心中也不由一陣暗喜。出現這樣的轉變,也是他所意料不到的。
“其實,我們古苗現在的形勢非常的複雜。”
石世敬微微歎了口氣:“雖然血老苗王已離去數十年,但是,九寨十八洞中,還是有許多人曾受過他老人家的恩惠。因此,古苗族中,還是有很多人心裏有血家。”
“隻是,現在的苗王,自他當年上位後,實行了非常嚴苛的高壓統治。”
石世敬搖了搖頭:“尤其是這些年來,暗中更是組織了一個強大的幽靈執法隊。凡是被他覺察到稍有判逆之心,更會遭到滅族之災。所以,人們縱然心有不滿,卻也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事情確實是這樣!”
說到現任苗王的嚴苛,一邊的趙子強忍不住插了口。他做為陶西明的心腹,知道許多內幕,確實是更有發言權。
“自從苗王上位後,這些年來除了嚴厲統治外,還向各寨各洞索要各種繁重的苛捐雜稅。”
趙子強道:“尤其是他要讓九寨十八洞的首領,每年必須向苗神寨交納數量恐怖的劇毒毒蟲毒物。這讓各寨各洞的人都是怨聲哉道。”
“各種劇毒的毒蟲毒物?”
這回卻是輪到張橫詫異了:“他要數量恐怖的劇毒之物幹什麼?”
張橫自然清楚,劇毒之物,可以幫巫師或蠱師煉製藥物或伺養奇異的蠱蟲。但是,所需之數量,也是有限。以趙子強的說法,現任苗王竟然要九寨十八洞的首領,交納數量恐怖的毒物,這就有些違背常理了。
那麼,現任苗王要那麼多劇毒之物用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