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被不死蟬嬰所虜掠,雖然被不死蟬嬰用邪術控製,但她的神智一直清醒著。
所以,張橫進入山洞,斬殺不死蟬嬰,所有的一切她當時全然看在了眼裏。隻是她一直假裝昏迷,又無法動彈和言語。也就隻能在旁邊默默地觀看。
直到張橫施法救她,用本身的天星之力消蝕她身上的血線,卻遭到血線所凝成的符篆激烈反抗。
在那一刻,她的意識陡地陷入了一片迷糊。而在潛意識中,感覺身邊似乎有一股吸引她的力量,讓她無比的饑渴。下意識地,她當時就張嘴咬了過去,這才會咬住張橫的肩頭。
當張橫體內的鮮血滲入她的口中,這讓她體內暴亂的血線,猛然得到了壓製。皇女心中一喜,本能地就狂吸了起來。
這正是她那個時候會吸食張橫鮮血的原因。
灼熱的鮮血吸入腹中,暴亂的血線漸漸被消蝕,皇女也慢慢地清醒了過來。直到那時,她才猛然發現,她吸食的竟然是一個男子的血液。
皇女大驚。但是,還沒等她做出任何的反應,蠻王阿裏就衝了進來。
之後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快,完全把她給震呆了,一時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此刻,她體內的血線已全部消失,身體和意識也都恢複了過來。想到剛才與那個年青男子之間摟抱在地翻滾的情形,再想到自己竟然吸食了他的血液,皇女的心中頓時變得複雜無比。
“難道他就是宿命中的那個人嗎?”
皇女的神情急劇變化著,眼神中出現了一片茫然。
張橫剛才感覺,與皇女之間有那種仿佛相識了無數年的親近感。而在皇女的感覺裏,她與張橫一樣,有著同樣血脈相連的熟悉。
這讓她陡地意識到,那個年青人的血液,應該與自己的神裔血脈類似,在某種奇異的刺激下,這才讓兩人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張橫不知道當時洞頂那血管樣的東西裏,滴落的墨綠色液體是什麼,但皇女從蠻族的古藉中,卻清楚它是何物。
墨綠色的液體,應該是神之肉丘的血液,而且是屬於古神血液中的精華。雖然蠻族中從沒有人被這種血液澆淋過。但是,當那墨綠色的血液,澆灌到她和張橫身上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神裔血脈發生了某種異變。甚至從此就與那個陌生男子,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
“皇女殿下,皇女殿下!”
正喃喃著不知自己,這個時候,突然身後的通道裏,傳來了蠻王阿裏的呼喊聲。蠻王阿裏已追了過來。
見到皇女呆呆地坐在地上,蠻王阿裏身形一震,連忙加快了腳步:“皇女,你沒事吧?”
“蠻王大人,我沒事!”
皇女總算回過了神,目光卻仍是癡癡地望著張橫消失的方向,神情難以喻意。
“這就好,這就好!”
蠻王阿裏驚喜若狂。他一把拉起了皇女:“皇女殿下,我們快離開這裏,此地神之肉丘被傷到了主脈,極有可能會發生異變。”
蠻王阿裏急急地說著,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張橫不清楚山壁的異動是怎麼回事,蠻王阿裏自然明白原因。這正是神之肉丘被兩頭凶獸抓破了主脈,讓沉睡中的神之肉丘產生了反應。
問題在於:神之肉丘的這種反應,極有可能會導至守護它的騰蛇王蘇醒。因此,此時此刻,這裏無比的危險,隨時會有意想不到的凶險出現。所以,蠻王阿裏是迫不急待地要把皇女帶離此處。
再說張橫,一路沿著通道狂奔。不一會兒,就已來到了前麵的叉路口,這裏正是他最初和於昌秀分開追殺不死蟬嬰的地方。
身形剛竄出叉道,另一邊的通道裏,陡地傳來了一陣陣的暴喝聲。
隻是,那是一連竄嘰哩呱啦的怪叫,張橫一句也沒聽懂。
“是蠻族的其他人進洞來了?”
張橫心頭一震,連忙轉頭望去。
立刻,他看到那個叉口的通道裏,一個人影正狂奔而來,隱隱約約間,好象後麵的通道中,有好幾個人正在追趕。
“是於大哥!”
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他立刻看了出來,在通道中狂奔的就是於昌秀。
“張天師,終於找到你了,快走,蠻族的人也進洞了。”
這個時候,於昌秀也發現了前麵的張橫,不由急急地叫道。
“快走!”
張橫也是喜出望外,連忙一把拉住了他,向前狂奔。
不一會兒,已是來到了先前用山河屏風封住的洞口。張橫此刻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隻能硬闖出去。
手一揮,山河屏風刹那消失,出現了外麵的情形。
然而,目光一掃外麵,張橫和於昌秀的神情陡然劇震,臉色也變得駭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