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的嚇壞了,一時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路西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的駭色更濃。
此事可以說是他這四十多年來平生所未見,確實是在他的心中造成了很大的陰影。此刻再次述說起當日的情形,仍是讓他心有餘季。
“原來是這樣!”
穀陸生和李孔亮等人臉色也變得怪異起來,甚至旁邊的張橫和血夢淚以及馬誌剛三人,也是神情異樣。
有關蒙絲家族新祠堂出事,這本在雷公山部落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不過,現在聽當時親曆者蒙絲路西說起,卻仍是讓人感覺驚心動魄。
事情的發生確實是有些詭異,而且,比在外間流傳的更多了許多細節。每個人都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形,尤其是此刻身在現場,都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場中突然出現了一片異樣的沉寂,誰也沒有再吭聲,氣氛一下子無比的壓抑。
還是穀陸生首先回過了神來,目光望向了格爾和路西:“那大巫師那邊的情況又是如何?”
“當時在下就在大巫師那兒。”
格爾反應了過來,連忙接上了話題:“在下記得,那天已是上午十點左右,這個時辰是大巫師每天靜坐冥想的時候,我和路西總會有一人守在他的靜室外。”
“路西去了工地,就留我在守候。”
“不知怎麼的,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突然烏雲籠罩了。我也以為是要下雨了,就在這時,天空就響起了一陣驚雷,同時閃起了漫天的閃電。”格爾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悸之色:“在下當時也被嚇了一跳,正有些頭腦發暈,突然,在下聽到了靜室裏傳來大巫師的呼喊聲。”
“在下大驚失色,立刻驚呼著跑了過去。”
格爾臉上的駭色更甚:“當我推開門時,隱約地聽到大巫師在喊:我錯了,我錯了。”
“什麼?大巫師竟然說我錯了?”
這回,穀陸生等人都驚訝了。
他們也都是聽說過外麵的流言,隻知道大巫師在事情發生時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那知,現在聽格爾巫師說,他臨死前竟然說了一句我錯了,這確實是讓所有人都無比的震驚。
“是的,我可以肯定,當時大巫師確實是說了這一句話。”
格爾用力地點了點頭:“隻是,等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大巫師已仆倒在地,等我上前扶他,大巫師已完全沒有了聲息。”
“怎麼會這樣?我錯了?大巫師到底在那個時候明白了什麼?他這句我錯了,又是什麼意思?”
穀陸生喃喃地念道著,神情越來越凝重。
不僅是他,李孔亮和樂伯,甚至旁邊的張橫以及血夢淚和馬誌剛,也一個個臉現沉思之色。
越是知道內幕的細節,事情就越讓人感覺匪夷所思,越是有種詭異的感覺。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尋思著一個問題,大巫師臨死前的那一句我錯了,到底意味著什麼。
場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好久,穀陸生這才回過了神,目光望向了李孔亮:“李少門主,在下的話問完了,少門主可還有什麼其他的要問?”
“哈哈,穀大師,本少也沒什麼可問的。”
李孔亮哈哈一笑,目光卻是凝注到了空地上:“看來,此事究根結底,還是與這處祠堂的新址有關。否則,不會在打樁的時候,出現這樣的怪事。”
“嗯,看來確實如此。”
穀陸生點頭,神情凝重無比:“那在下就先獻醜了。”
穀陸生現在對這片祠堂的新址,也是充滿了好奇。而他也知道,以李孔亮的性格,應該不會先出手,所以,他決定第一個上前,探察這塊新址。
“哈哈,本少久聞穀大師的宅巫之名,今天倒是有幸能見識一下了。”
李孔亮哈哈笑道,目光凝注到了穀陸生臉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少門主謬讚了,在下雕蟲小技,何以能入李少門主法眼。”
說著,穀陸生也不再客氣,手一翻,一樣東西已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
那是一杆象秤一樣的物品,秤杆有尺許長,上麵刻滿了一個個星形的符號,前麵有一架用金線吊著的秤盤。在穀陸生的另一隻手中,還拿著一團如同是秤鉈樣的黑乎乎鐵塊,看起來就真的象是一杆平時人們所用的秤。隻是尺寸稍微小了一點。
然而,當張橫看到穀陸生手中這杆怪異的秤,神情猛然一滯,臉色也變得怪異起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