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隻三足巫蟾的奧妙,張橫心中一動,不由更加仔細地觀察起了旁邊的那些巫術道具。
果然,在他的真實之眼下,這些道具的所有秘密,完全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基本上,擺放在這裏的巫術道具,內部都會封印著一些奇異的蟲子。顯然,巫術道具的力量來源,仍是巫文化中最重要的那些蟲蠱。
走了一圈,把三列櫥櫃中的東西看了個遍,張橫的目光望向了二樓。
他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研究這些巫術道具,而是想會一會這裏的主人,與之接觸,也許能從中探察到關於八卦卦爻的隱秘。
馬誌剛立刻會意,笑著向張橫道:“張少,二樓是此店主人多年收藏的精品,一般隻有店主的熟客才可以上去,普通客人,是被拒絕的。”
“不過,我與此處的老板也算是熟悉,所以張少要上去,倒是沒什麼問題。”
馬誌剛道。
他被血家安排在此處,對外的身份可也不簡單,乃是一家商行的老板,在苗疆一帶,很有名氣。他所經營的誌遠商行,遍布苗疆各洞各寨,很受當地人們的尊重。
果然,馬誌剛向兩名店員出示了一個信物,兩名店員的神情頓時變得恭敬起來,其中一人道:“馬老板,我們穀老板今天有貴客在接待,他就在二樓,我先去給您通報一下,看他是否方便。”
“好的!”
馬誌剛點頭。
天星閣的老板名叫穀陸生,今年才三十二歲,據說祖上是從雲南那邊來的,在這裏也已居住了無數年,這家天星閣就是穀家的祖傳產業。
而且,據馬誌剛的調查,這位穀陸生也不是普通人,乃是一位巫師,甚至穀家就是巫術世家,在這一帶也是很有名氣,平日裏周圍的苗民有個什麼神奇玄異之事,都會來找他。
那名女服務員上了二樓,很快,她就走了下來,向馬誌剛嫣然笑道:“馬老板,我們穀老板有請。”
“哈哈,那多謝了。”
馬誌剛也不客氣,立刻帶著張橫和血夢淚兩人,向二樓走去。
樓梯是那種老式的木梯,踏上去咯吱作響,看來年份也是很久了。不過,保養的很好,完全沒有蟲蝕的痕跡。顯然,店裏的那些巫術道具,對這間房屋還是有很大的保護作用。
馬誌剛已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對二樓的環境很熟悉,他熟門熟路地帶兩人走上了樓來。
樓梯口有一扇木門,此時此刻,一個年紀在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一身民族服裝,滿臉微笑地迎候在那裏。看到馬誌剛,他隔著老遠就伸出了手來:“哈哈,馬老板,是那陣風把你吹過來了,稀客,稀客啊!”
“哈哈,穀老板,客氣了,今天有兩位朋友到我那邊,對我們苗族的一些風俗特色非常感興趣,所以特意帶他們過來看看。”
說著,便把張橫和血夢淚介紹給了穀陸生。
“兩位是外麵來的貴客,能到我這小店,是我的榮幸。”
穀陸生笑著與張橫和血夢淚打招呼,目光卻是微微一凝。
他立刻感受到了眼前這兩人的不同尋常。
張橫的神情也是不禁一肅,他已看出了眼前的這位穀陸生,是位達到了二品頂峰的玄門修士。隻不過,他可能修練的功法有些特別,整個人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雙方打過了招呼,穀陸生在前,引領著三人向木門內走去。
裏麵就是一個廳堂,擺設仍然是明清時的那種布局,四周有幾個立櫃,上麵零星地擺了幾件巫術道具,從那些巫術道具散發的氣息來看,確實是比下麵櫥櫃中的東西更強大。
在廳堂的中央,擺放著一套待客紅木家具,而此時此刻,在那裏,正坐著幾個人,麵前放著精致的茶具,顯然正是穀陸生今天接待的貴客。
看到有人進來,那邊的幾人也目光都望向了這裏。
然而,當看到張橫,那裏的兩個客人不禁臉色大變,其中一個年青人更是猛地站了起來:“是你!”
張橫也是神情一滯,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幾乎是同一時間,他也不由說出了一句同樣的話:“是你!”
不錯,坐在那邊的其中兩人,張橫確實是認識,而且還有過一些過節。隻是,張橫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