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呂野的臉已是刹那死灰一片。雙腿也有些發軟了。他可清楚,隆大少是什麼角色,真要是連隆大少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呂野這回是真的死定了,而且還是死無葬身之處。
“張少,對不起,我呂野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我給您賠罪了。”
刹那的震驚,呂野猛地回過了神,身形一下子矮了一大截,以一種極其恭敬,極其謙卑的態度,向張橫深深地鞠了一躬,幾乎要去舔張橫的腳背了。
開玩笑,小命就握在人家手中,此刻如果得不到對方的原諒,估計接下來就得承受隆大少的怒火。從剛才隆大少的語氣中,呂野已意識到,隆奎絕不是跟他說笑話。
而以隆奎的身份,要弄死他呂野,那完全就象是宰一條狗,捏死一隻臭蟲一樣。
“啊,我的媽!”
正叫囂著衝向張橫他們的小混混,猛然發出了一陣難以抑製的驚呼聲,個個驚駭,人人憾然。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一向橫行蘇洲,在他們心目中如同是高山一樣存在的黑道老大呂爺,此刻竟然象軟骨蟲一樣,在眼前這個年青人麵前聳了。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所有人震憾?
“啊,呂叔叔,您,您,您……”
上官琴這回也傻眼了,她就算是長三個腦袋,也是不會想到,蘇洲地下勢力中的大佬,呂爺竟然會成這副聳樣。
她還以為呂野是吃錯了藥,那根神經出了問題。否則,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窮山溝來的窮小子,做出如此謙卑的舉動?
刹那的震驚,上官琴陡地反應過來:“呂叔叔,您不會搞錯了吧?他隻是個窮山溝裏的……”
上官琴還在喋喋地說著,但是,她後麵那句窮小子還沒有從喉嚨底裏吐出來,呂野猛然象是一條發狂的瘋狗,一下子轉過了頭來:“閉嘴,你這個臭女人,不要臉的女人!”
呂野惡狠狠地望向了上官琴,神情猙獰之極。
他現在已是把所有的恨意,全部傾泄在了上官琴身上。
不是嗎?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今天他呂野怎麼會踢到鐵板,以至於小命都懸於一線?
心中想著,呂野那裏還會客氣,一聲厲喝,一個大巴掌就甩了過去:“媽的,去死,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你這臭女人。”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夾雜著淒厲的慘號,上官琴整個人如同是爛木樁一樣,給呂野一個巴掌甩飛了出去。
呂野這一巴掌是含恨而發,他可也沒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所以用的是全力。上官琴那裏承受得起,頓時直摔出四五米遠,卟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
“啊,你,你,你,你竟然打我?”
上官琴這回是真的被震呆了,她掙紮著翻過身來,滿臉駭然地望著呂野,整個人都傻在了當場。
現在的上官琴,那個模樣已是慘不忍睹,原本就因挨了兩巴掌而浮腫的臉,現在完全成了豬頭,連眼睛都隻剩下了一條縫。汩汩的鮮血,從她嘴角以及鼻孔中流出來,樣子狼狽到了極點。
上官家與呂野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因為上官琴的父親,也算是蘇洲這一帶有名望的富豪。甚至當年呂野還是小混混頭子在街上混的時候,還暗中資助過呂野。
所以,呂野與上官家的關係非常密切,這些年來,他也為上官家暗中做了不少的事,替上官家對付了不少的競爭對手。
當然,他從上官家也得了很多好處,雙方的合作一直非常的愉快。關係也更加的緊密。
因此,這次上官琴受人欺負,打電話給呂野,他為了表示重視,這才會親自帶人出麵。
隻是,上官琴做夢也沒想到,一直親熱地叫他侄女的呂叔叔,此刻竟然翻臉不認人,幫著自己的仇人痛奏她。
上官琴那裏會明白,比起隆奎,他們上官家族其實算不了什麼。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已是關係到呂野的小命,他入黑道這麼多年,可一向是個心狠手辣的主。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那裏還會對上官琴客氣。
四周再一次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在場的這些小混混,當然清楚呂爺與上官家族的關係。但他們也是做夢都想不到,呂野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僅是他們,張橫和張秀麗也是互望一眼,感覺很是詫異,望向上官琴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一絲憐憫。張橫能明白呂野的心思,這家夥這樣做,完全是在給自己看,是想獲得自己的原諒。
然而,讓所有人更加震憾,更加難以置信的卻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