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秦陽的家就在一座老式的四合院裏,這裏曾是當年韓家老爺子的住所。韓秦陽自回到上京就任後,就一直住在這裏。
事實上,這一帶的老式四合院,住的都是當年開國元勳的後人,外人把這一片地區,稱之為潛龍小區。貌似共和國的幾代接班人,都曾在這裏住過。
張橫雖然早就知道韓家住在此處,但今天還是第一次來。感受著四周那種古樸的氣息,心中油然產生了一種肅然的情緒。這種沉澱了曆史的感覺,確實是別的地方不可比擬。
韓冰蕾早就站在了四合院外,正俏生生地凝望著。見到劉劍的車子開來,俏臉上不禁露出了喜色,快步走到了車邊,替張橫拉開了車門。
“小蕾!”
“張橫!”
不過,兩人呼喚了彼此一聲,四目相對,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心裏有無數的話,此刻卻感覺根本說不出來。或者是說,任何話語,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蒼白。
默默地凝視良久,還是張橫首先回過了神來:“小蕾,我們進去吧!外麵風大。”
“嗯!”
韓冰蕾用力地點點頭,眼眸中卻洋溢著歡喜的溫潤。她這才帶著張橫,向院裏走去。
今天的韓家特別的清靜,為了接待張橫,韓秦陽和唐晚亭謝絕了一切前來拜訪的客人,全家人特意都留在家中,這讓張橫很是感動。
他知道,在這春節過年的時期,其實象韓秦陽和唐晚亭兩夫妻,也是有著許多的禮尚往來,甚至比平時還會忙。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人際關係變得非常的微妙。一些老前輩老同誌,平時難得有機會前去拜訪。到了春節過年,自然就是相互親近的一個最好時機了。
這也從一個側麵,看出了韓家對自己的重視,甚至韓秦陽夫妻,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女婿在看待。
與韓家人都比較熟了,張橫也不顯得怎麼拘謹,與韓家人聚在一起,氣氛十分的融恰,完全就象是普通百姓那樣,一起聊聊天,說說家常,顯得很是輕鬆。
張橫順便給韓秦陽檢查了身體。
韓秦陽自在上京上任後,工作更加的繁忙,雖然有劉劍這個大管家細心地照料,但身體狀況仍是並不樂觀。尤其是思竭過慮,他的頭發都有些微微地禿了。
這讓張橫很是無奈,他知道勸解韓秦陽也是沒用。也隻好暗暗使點手段,利用自己強悍的真元,為他梳理經脈,增強身體免疫力,以增添韓秦陽的生命活力。
心中也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後是要經常來上京看看,也順便為韓秦陽多調理身體。
果然,經張橫的一翻按摩,韓秦陽原本有些疲憊的身體,頓時如同是去掉了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
中飯就在韓家吃的便餐,唐晚亭母女親自下的櫥,做的也是平日裏的家常菜,韓家是真的不把張橫當成外人看。
一餐飯其樂融融,飯後,韓秦陽把張橫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張橫,蓮花會的事,我已聽小劍彙報過了。”
韓秦陽坐到了他那張辦公椅上,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韓伯伯,我聽說關於蓮花會的事,上麵也存在著爭議。”
張橫試探著說道。
“是的!”
韓秦陽也不隱瞞:“蓮花會在下麵的影響力日益擴大,此事早就引起了我們公安部的觀注。而且,經我們的調查,這個蓮花會存在著異端邪說的趨向。”
韓秦陽說著,把一份資料從抽屜裏拿了出來,遞到了張橫的麵前。
張橫也不客氣,拿過了那隻上麵標著絕密兩個字的文件袋,細細地察看了起來。
不過,看著裏麵的資料,張橫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這份絕密資料中所記載的內容,自然比張橫從龍一周等人口中所獲得的消息更詳細。
蓮花會確實是象韓秦陽所說的那樣,具有了一些邪端異說的趨向。尤其是它的斂財方式。
蓮花會除了在各地的神壇設置功德箱,讓信徒捐獻錢款外,其他斂財之路,更是五花八門。有在各地以蓮花聖使的名義,給人們治病賣藥的,也有以蓮花聖物為名而出售各類法器符篆的。
反正隻要能斂財,這個組織是無所不用。
按資料中的分析,這些年來,蓮花會已斂聚了數百億的不義之財。這足以比得上一家世界百強企業財閥的資產。
細細地看著資料,張橫的心中一團老大的疑雲浮了起來:既然上麵已觀注到了蓮花會,甚至也覺察到了它的發展異常。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卻讓它如今依然存在呢?
或者是說,它背後到底有著什麼背景或倚仗著什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