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張橫失望的是:在天巫之眼超凡視野裏,眼前的女郎,完全是個普通人,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不過,張橫卻仍是不敢掉以輕心。現在的張橫,經曆了無數的事,自然也清楚,不僅是一些特異功能者,無法被自己的天巫之眼所洞察。而且,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多玄學門派,就有專門遮掩本身力量和修為的秘法,完全可以屏蔽別人的探察。
所以,張橫可不敢武斷地認定,眼前的顏彥,就是個普通人。他隻是客套著,並不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靜待著她的表現,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張先生,到上京還有一段時間。”
顏彥看了一下機艙外,俏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如果不嫌小女子打擾您休息,那我們就玩個遊戲。”
說著,也不待張橫有所表示,她象是變磨術一樣,素手一翻,掌心中已多出了一副精致的撲克牌。
嘩啦啦!
她雙手輕舞,那副撲克牌在她手中如同是活過來了一樣,變幻出了無數的花樣。
“嘻嘻,張先生,要不我就替你占上一卦?”
顏彥巧笑嫣然地說著,一邊已是手一伸,把前麵椅背上的小餐桌放倒了下來,把那副撲克牌鋪在了桌麵上。
“我這副牌是星雲牌,可以占卜和預測。”
顏彥俏臉上露出了一抹異彩,神情中卻有些感慨:“我對相道命理很有興趣,隻是資質不行,學不了我祖父留下來的那些深奧的東西。後來,一次機緣巧合,在國外遇到了一位擅長星雲牌占卜的大師。最後有幸學了這星雲牌的占卜之術,還得那位大師的恩賜,送予了他多年占卜所用的這副星雲牌。”
顏彥自來熟地介紹著,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是嗎?”
張橫仍是淡淡地望了那一副星雲牌,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對於星雲牌,張橫自然也是知道。這是西方占卜用的兩大牌類道具之一,另外一種就是當日艾爾莎白所用的塔羅牌。
這兩種牌在西方玄學界流傳很廣,其傳承的曆史,也能追溯到很古老的時候。
不過,這兩種牌類道具,各有特色,就以星雲牌來說,它也有五十四張牌,但每一張牌上卻都繪有一幅星雲圖。
要占卜之人,隻要抽出其中一張或幾張的牌麵,占卜師就能從牌上所繪的星雲圖中,讀出其中對應預測人所蘊含的命理和運程。
說起來簡單,其中卻有一套無比複雜的運算過程。張橫也就僅清楚這些表麵的東西,對它的運作原理以及預測過程,卻也並不十分清楚。
此刻,見顏彥竟然拿出一副星雲占卜撲克,張橫心中更加狐疑了。他現在實在是有些猜不透,眼前女郎的意圖何在?
正沉吟間,這個時候,突然旁邊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哦!”
顏彥一怔,轉頭望向了身邊。
顏彥的左邊所坐之人是張橫,此刻說話的,正是她右邊的另一名乘客。年紀在三十三四,一身得體的服飾,看起來很有幾分氣度,象是某個公司或企業的老總。
事實上,能坐頭等艙的客人,自然都有點來曆,至少,都是不差錢的主。
“不好意思,敝人姓周,名亮。”
男子向顏彥和張橫歉意地一笑,自我介紹道:“剛才聽兩位聊命理相道,敝人對此也是頗感興趣。我看顏小姐的這副星雲牌,也不是凡品,應該對此道有所精湛。”
“嗯,周先生過獎了,隻是玩玩而以。”
顏彥嫣然一笑,對於周亮的主動搭腔,並沒表示什麼反感。
“顏小姐,敝人最近遇到了點事,一直有些拿不定主意。”
周亮也不拐彎抹角,目光熾烈地望向了顏彥:“所以,我想請顏小姐為我預測一下,指點迷津,不知可否?”
竟然半途殺出個想讓顏彥預測的人,這讓張橫很是詫異,不由多注意了一下這個周亮。張橫還以為,這個周亮可能是與顏彥一起的,甚至就是她的托。是為了某個目的,要引自己入套。
不是嗎?顏彥一直在說動自己,又是講故事,又是給自己看相說命理。但自己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趣。照這樣下去,極有可能事情就要黃了。
現在竄出個周亮,正好打了圓場,也免得場麵出現冷場。
然而,目光一望周亮,張橫的臉色卻是陡地變得無比的怪異,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因為,他立刻看了出來,這個周亮確實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