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倆家人家後麵的這座小山丘,在東北方向,有一道小溪流下來。
這道小溪的流量並不大,在李家的屋後,積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早年,因為村裏窮,根本沒有什麼水源工程。所以,李家和毛家,就是取屋後的那潭水用做生活用水。
不過,後來村裏經濟有所發展,從附近山上引來了山泉,給村裏的人家,接入了山上引來的泉水。從此,李家村也有了自產的自來水。
於是,李家後麵的那個水潭,也就漸漸荒廢了。因為長年累月的枯枝樹葉以及泥沙的侵蝕,那個小潭也就漸漸變成了一潭淤泥。
別小看這個小小的淤泥潭,它正是夏清蓮母親患上嚴重風濕病的根源。
要知道,淤泥潭就在李家屋後東北角,而在房屋的八卦方位中,東北屬土,正是對應家中女主人。如果此方位受克或遭衝刑,家中女主人必有禍害。
李家屋後東北角形成了一個淤泥潭,淤濕之氣彙聚,夏清蓮母親,如果不患嚴重的風濕病,那才叫見鬼。
風水之說,看似玄妙,其實說破了,也就這麼簡單。
當然,現在也不是說什麼風水的時候。張橫隻是因為看出了毛阿狗的命理與家居風水的問題,心中暗自低咕。這一切,也隻有等蓮花會的事情,處理完了,張橫才會找機會告之真相。
微微沉吟,張橫向李飛使了個眼色,讓他與家人勸慰一下毛家三口。自己卻向高金寶以及唐彪和範德俊走去,與他們打起了招呼,順便了解接下去範德俊將會如何處理白蓮聖使。
“呃,這個!”聽張橫問起如何處理白蓮聖使,範德俊一時卻是有些為難。
說實話,雖然把尤君抓了起來,但範德俊心裏也在盤算著,該如何處置這隻燙手的芋頭。
要知道,蓮花會在此錯綜複雜,如果就這麼抓捕了下麵的一個聖使,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如今的範德俊,也是一個腦袋三個大,頭痛的很。
正說著話,這個時候,村外又是一陣汽車喇叭聲,卻是龍一周和劉春禹兩人也趕來了。
高金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不敢隱瞞張橫在李家村裏發生的事。所以,他早就打電話給了龍一周。
龍一周一聽,也是大驚失色,當即與劉春禹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隻是,他們離這裏比較遠,所以直到此刻才趕到。
再次詳細地聽了這邊的事情,龍一周和劉春禹的神情也變得凝重無比。
“張少,事情有些麻煩。”
龍一周沉吟了一下:“蓮花會在我們這一帶,勢力無比的龐大,對於它的發展,也早就引起了省裏的觀注,甚至早就有人對它提出了置疑。”
“隻是,蓮花會的關係錯綜複雜,在上麵有人提出置疑的時候,自然也有人反對。”
龍一周繼續道:“因此,現在對於蓮花會的事,其實上麵仍是處於搏奕中,最終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在搏奕中?”
張橫的眉頭陡地一凝,眼眸變得犀利無比,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皖省省彙城市中心處,有一幢蓮花大廈,占地數萬平方米,是此地的一個標誌性建築,三十三樓的樓頂上,建成了一座巨大的蓮花形建築,看起來確實是無比的別致。
樓頂的陽台,是一片近萬平米的陽光房。玻璃籠罩下的陽光房內,小橋流水亭台,各色奇花異草,在陽光的掩映下爭相怒放,恍然是另外一個世界。
隔絕了外周城市的喧囂,在這繁華的城市中心,建起了這樣一座如同是世外桃園的空中樓閣。足見此地主人的奇思妙想,更是顯示了這裏的奢侈和豪華。
在陽光房的中心處,有一片蓮花池,雖然已是大冬天,但這裏的蓮花,在恒溫係統的操控下,仍是一片蓮荷碧綠,朵朵各色蓮花,在水池中蕩漾,仿如瑤池仙境。
此時此刻,蓮池中央的一個小亭子裏,一名身穿宮裝的女子,正悠然在撫弄著案上的古琴。兩名同樣是古裝的少女,一個端著吞獸金爐,一個端著金壺玉杯,恭敬地伺候在她身邊。
吞獸金爐中香煙嫋嫋,把四周籠罩在一片霧氣中,仿佛這一片蓮池小亭,也成了仙境,變得朦朧而飄緲。
琴聲悠揚,回蕩在整個陽光房裏,寧靜而幽謐,好象絲毫不帶煙塵之氣。恍然就是一幅完美的古畫。
然而,一陣不合時宜的現代手機鈴聲,突然在旁邊響起,打破了這一份寧靜,女子正在彈撥的古琴,也嘎然一震,發出了一聲雜音。
“啊,聖母,小婢該死!”
端著金樽玉壺的少女,猛然臉色大變,慌不迭地跪倒,叩頭如倒蒜。
“嗯,什麼急事?”
彈琴的女子目光幽幽地望向了少女,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