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心中不由搖了搖頭。以巫醫的角度來說,清晨房事,是大忌,這會影響男人一整天的精神狀態。
雖然玄門修者對這方麵的忌諱會少些。但是,如今的情況不一樣,肖承源這是要帶眾人去尋寶,可謂是步步凶險。
可是,他如此的不節製,這豈不是影響狀態嗎?
張橫本想提醒肖承源一句。但看到燕子象小鳥依人一樣,依偎在他身邊,張橫終於還是把吐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還是等有機會了,與肖承源單獨相遇的時候,提醒他一句吧!
肖承源坐下,燕子很是乖巧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扭動著腰肢,以一種極其嫵媚的姿態,款款向櫥窗那邊走去。
“對了,肖大哥,想問你一件事。”
張橫陡地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凝注到了肖承源臉上。
“哦,張兄弟,有什麼盡管問。”
肖承源點頭。
“船上的這個櫥師,他做的飯菜挺不錯。”
張橫沉吟著道:“這櫥師是哪兒請來的?”
“哈哈,張兄弟,你問的是這個啊!”
肖承源笑了起來:“其實,他來船上也沒幾天。原本,我們船上的櫥師是老沈頭,是他的老爹。”
“不過,這次要出海,老沈頭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便讓他的兒子沈辰過來,臨時替代他。”
肖承源繼續道:“說來老沈頭這個兒子,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他的櫥師手藝確實是不錯,比他老爹老沈頭絲毫不差。船裏的兄弟們也都喜歡他做的飯菜。”
“原來是這樣!”
張橫的眉頭陡地挑了起來:“那肖大哥,以前這個沈辰替代過他父親嗎?”
“哦?”
肖承源一怔,目光望向了張橫,這才意識到,張橫問這個櫥師,似乎並不那麼簡單,好象有別的意思。
一念及此,肖承源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想了想,這才道:“以前好象還真沒有。”
說到這裏,肖承源壓低了聲音:“張兄弟,怎麼,你看出點什麼來了?”
“沒有,我隻是好奇。”
張橫含糊地答了一句,心中的狐疑更甚。
這個沈辰,在張橫的感覺中,越來越讓他懷疑了。
不過,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懷疑沈辰什麼。所以,也不便向肖承源多說。兩人又閑聊起來。
不一會兒,燕子扭著腰肢,托著兩個餐盤走了回來,她已取到了早餐。
“爺,你要的西餐拿來了。”
燕子嬌笑嫣然,把一個餐盤放到了肖承源麵前。
“哈哈,還是寶貝對我好!”
肖承源大笑,也不顧什麼身份不身份,一手就摟住了燕子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吧滋一下,在燕子臉蛋上親了一下。
“呃!”
張橫直皺眉頭,肖承源與燕子,肆無忌憚地在餐廳裏秀恩愛,張橫還真有些受不了。
他那裏還敢再遲疑,連忙西裏嘩啦地把一大碗米粥吞下了肚,抹抹嘴巴,向肖承源打個招呼,準備離開。他可不想被這兩人曖昧的行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然而,當張橫站起身,轉身要離開餐廳的時候,他猛地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不禁回過了頭來。
立刻,一抹目光迅速閃過,在那櫥窗口,沈辰似乎正凝望著自己。
看到張橫回頭,他的目光迅速的移開。但是,那一抹犀利的眼神,卻早已映入了張橫的眼裏。
“他在暗中偷偷窺視小爺?”
張橫的心頭咯噔一下。
隻是,回頭再看沈辰,他已退入了櫥房,又在那裏忙碌起來了。隻留給了張橫一個雍腫的背影。
“這個沈辰到底有什麼秘密?”
張橫無奈地轉身,向甲板上走去,心中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櫥師沈辰,讓他越來越感覺神秘了。
船隻一直在向遼闊的外海航行,空曠的海麵天海一線,波瀾迭起,讓人有一種心胸壯闊的感覺。
但是,想著從昨天傍晚上船到現在的經曆,張橫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船上看似平靜,但張橫卻有種暗潮洶湧的預感。
無論是看起來憨厚的宋曉平,還是冷漠的段虎,或者是風度翩翩的孫秋,每個人都有種難以親近的隔膜。
不僅如此,就連肖承源身邊的那個嫵媚女子燕子,以及今天在櫥房遇到的櫥師沈辰,都讓張橫感覺他們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濃霧,讓他有些看不透。
看來,這次尋寶之路,真的如梅花金錢所預測的那樣,梅香暗渡啊!